闭着眼的吴斜头微微一偏,低喝:“来了!”
白鳏眼睛一亮,也听见了:“来了!”
外面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越来越密,像无数爬虫贴地疾行,夹杂着嗡嗡震动,简直就像之前在巴乃被尸螫王群围攻时的动静。
听着这密密麻麻的声音,白鳏有点兴奋:“要不要趁这机会宰几个张家人或者德国佬?立个威?”
“免得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
“我看行!”
胖子点头,掏出手枪上膛后扔给吴斜,“你拿着,待会儿不对劲就直接动手,别犹豫!”
“没问题!”
吴斜接过枪把玩两下,别到腰后,“来了!”
话音未落,门窗上骤然响起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如同冰雹砸落。
听着这阵阵爆响,胖子扭了扭脖子,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张开双臂仰天大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去!疼死我了!!”
“这不是幻觉吗??怎么这么痛啊!!”
胖子连连惨叫,白鳏一愣,只见门外黑压压的飞虫涌了进来,朝他们扑面而来。
吴斜注视着停在自己胳膊上的飞虫,那尖锐的口器猛地咬进皮肉,带来一阵刺痛,他不由拧紧眉头:“怪了,怎么会痛?”
胖子一见情形有异,立马反手将门关上。
白鳏挥动袖剑,迅速将屋内的虫子清理干净。
他拾起地上一只虫尸,仔细端详:“不对……这是假的!”
白净也跟着摇头。
在飞虫迎面扑来的瞬间,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气息——也就是说,这仍是幻觉!
难道六角铃铛连痛觉都能模拟?
这也太离奇了!
望着堵在门口的胖子,吴斜焦虑地搓着手指,努力思索眼前的情况。
按理说,如果只是幻觉,痛觉不应该存在。
张家人用六角铃铛制造幻境,是通过特定音律影响人的大脑,痛觉这类感官本不该出现。
忽然,吴斜想起曾经在杂志上读过的一篇文章。
上面说,痛感并非来自被刺激的部位,而是大脑神经中枢产生的反应。
被刺激的部位只是接收信号,再传到大脑皮层,大脑处理后,才形成“痛”
的感觉。
从这个角度看,梦里的情节虽是虚构,但做梦时大脑皮层仍在活动,痛觉也能被制造出来。
唯一的区别是:真实疼痛来自外部刺激,而梦境中的痛感是大脑“自导自演”
。
但痛,却是真实的痛。
他把这想法告诉胖子和白鳏,三人面面相觑。
白鳏随即接话:“这么说,幻觉和梦境确实有相似之处。
难道张家人开发了六角铃铛的新功能?要试试吗?”
“试!”
胖子斩钉截铁,咧嘴一笑:“既然知道是假的,怕什么?我就不信我脑子能把自己疼死!这些张家人,就爱玩花样!”
白鳏点头赞同:“现在敌暗我明,那么……等等!不对!我、我怎么会把他给忘了?”
白净突然想到什么,快步走向声声慢,伸手拉开她外套的拉链。
胖子瞧见这情景,别扭地转过身来,不满地嚷嚷:“老白……你注意点……这……这儿还有人呢!”
“走开!”
白鳏从声声慢腰间拿下对讲机,顺手拉好她的外套拉链,看向二人说:“我之前让罗雀在山上看着寺庙那边。”
“六角铃铛的声音传不到山上,罗雀肯定没受影响,我们问他,就能知道张家人和德国人躲哪儿了,对不对?”
“我去!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忘?”
“咳……”
白稣抓抓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一下子没想起来,谁叫罗雀平时那么不起眼?”
“啊……”
吴斜一脸懵地张嘴,望着他们问:“罗雀是谁?”
罗雀:我是你大爷!!
“就是巴乃四姑娘山,跟我们一起上山的那位!”
“巴乃?四姑娘山?”
吴斜眨巴着眼,努力回想这个名字。
“就是那个整天手里拿根棍子的那个!”
“哦——”
吴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就是老拿根短棍子摆弄,还总用布擦棍子的那个是吧?”
“呃……”
白鳏顿了顿,脑中浮现罗雀擦棍子、保养棍子的样子,平时不觉得什么,被吴斜这么一说……
怎么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
他点了点头:“我问问他。”
“罗雀!罗雀!听到请回答!”
“罗雀收到!”
喜欢盗墓:我的血脉能预知危险请大家收藏:(m.20xs.org)盗墓:我的血脉能预知危险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