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裴星若的通讯请求就精准地插了进来，仿佛一直在监听。她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地下室特有的回音，冷冽依旧：
“…看来…”
…你还…”
…没…”
…彻底…”
…报废。”
…很好。”
…现在。”
…带着…”
…那…”
…个…”
…‘礼物’。”
…到…”
…我…”
…办公室。”
…立刻。”
…马上。”
不是询问，是命令。而且点名要“礼物”，显然是指小满做的那个充电宝。
赵一多心里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感觉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
“…裴总…我…能量…见底了…动不了…要不…您…屈尊…下来…拿一下？”
通讯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裴星若毫无波澜的声音：
“…可以。”
…路费。”
…十万。”
…星海币。”
…从…”
…你…”
…账户…”
…扣。”
…或者。”
…我…”
…让…”
…鲁智深…”
…去…”
…‘请’…”
…你。”
…他…”
…的…”
…方式。”
…可能…”
…比较…”
…粗…”
…暴。”
…费用…”
…更低。”
…只要…”
…五千。”
…你…”
…选。”
赵一多：“…”
他认命地调动起最后一点能量，支撑着自己爬起来。“…不…不劳烦老鲁了…我…自己…爬…上去…”
挂断通讯，赵一多看着控制台上那个被小满用橡皮泥和零件精心（且丑陋）包裹的充电宝，心情复杂。这玩意儿似乎真的不简单，刚才运动会上那微弱的能量波动绝非错觉。裴星若想要它，是为了研究？保护？还是…别的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把充电宝揣进…呃，他这塑料外壳也没口袋，只能尴尬地拿在手里。然后一步三晃地朝着通往地面的货运电梯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能量在流失。
电梯缓缓上升，数字跳动。赵一多看着光洁的电梯门映出自己此刻狼狈的身影——沾着油污的塑料外壳，黯淡的眼眶灯，手里还拿着个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手工制品。
…冥王…”
…混到…”
…这步…”
…田地…”
…真是…”
…够…”
…丢…”
…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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