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多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被扒光羽毛的孔雀。
`【马甲状态：已脱落（物理+精神双重层面）】`
`【裴星若认知：赵平凡=赵一多=前冥王=欠债三万亿的混蛋】`
`【当前处境：被债主+前暗恋对象堵在保健室墙角】`
“…那个…”
…裴总…”
…咱们…”
…有话…”
…好说…”
…。”
…您…”
…先…”
…往后…”
…退…”
…两步？”
…。”
…我这…”
…白大褂…”
…料子…”
…差…”
…怕…”
…蹭…”
…脏了…”
…您的…”
…高定…”
…。”
赵一多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器械柜，试图挤出一点谈判空间。
裴星若非但没退，反而又往前逼近了半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交换呼吸。
她身上那股清冷的雪松味，此刻闻起来像极了行刑前的最后通牒。
“…现在…”
…知道…”
…怕了？”
…。”
“…装死…”
…五年…”
…。”
“…换个…”
…名字…”
…跑来…”
…我…”
…眼皮…”
…底下…”
…当…”
…咸鱼？”
…。”
“…赵一多…”
…。”
…你…”
…可真…”
…行…”
…。”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压抑了五年的怒火，和被欺骗的冰寒。
赵一多头皮发麻，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承认？
还是继续狡辩？
承认的话，这三万亿的债怕是立刻就要算总账！
继续狡辩…看看裴星若这快要杀人的眼神，他怀疑自己今天走不出这保健室！
“…咳…”
…裴总…”
…事出…”
…有因…”
…。”
…我…”
…也是…”
…逼…”
…不得…”
…已…”
…。”
他选择了一个模糊的说法。
裴星若冷笑。
“…逼不…”
…得已？”
…。”
…所以…”
…就…”
…炸死…”
…自己？”
…。”
…然后…”
…让我…”
…像个…”
…傻子…”
…一样…”
…。”
…给你…”
…立了…”
…个…”
…衣冠冢？”
…。”
…每年…”
…还…”
…去…”
…扫墓？”
…。”
赵一多瞳孔一震。
她…
去扫过墓？
裴星若看着他的反应，眼中的冰层裂开一丝缝隙，露出底下更汹涌的情绪。
“…说话！”
…。”
…赵一多！”
…。”
…当年…”
…到底…”
…发生…”
…了…”
…什么？”
…。”
…为什么…”
…要…”
…假死？”
…。”
…为什么…”
…躲…”
…着我？”
…。”
…小满…”
…又是…”
…怎么…”
…回事？”
…。”
一连串的问题，像子弹一样射过来。
赵一多感觉嘴里发苦。
有些事，他现在根本不能说。
说了，只会把她们母女卷入更深的危险。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虽然希望渺茫）。
“…有些事…”
…知道…”
…了…”
…对…”
…你没…”
…好处…”
…。”
…我…”
…假死…”
…是为了…”
…保护…”
…一些…”
…人…”
…。”
…包括…”
…你。”
…。”
裴星若眼神锐利如刀。
“…保护？”
…。”
…用…”
…欺骗…”
…来…”
…保护？”
…。”
…赵一多…”
…。”
…你…”
…是不是…”
…对…”
…保护…”
…有什么…”
…误解？”
…。”
“…我…”
…。”
赵一多语塞。
他知道这理由很烂。
但这是他能给出的、最接近真相的解释。
裴星若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她突然伸出手，不是打他，而是…一把揪住了他白大褂的领子！
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拽！
赵一多猝不及防，差点撞到她身上！
“…好。”
…。”
…你不说…”
…可以。”
…。”
…那我们…”
…就先…”
…算算…”
…另一笔…”
…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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