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佩化作的光带里飘着酱菜香——张老栓正用混沌平衡液腌新采的“时空苔”,这苔长在光带缝隙里,嚼着像脆萝卜,腌透了正好当下酒菜。“十三啊,这神族域要是有好食材,俺的酱菜坊就能开分店了!”老张刚把酱坛封好,光带突然剧烈摇晃,创世佩从苏清雪掌心飞出,悬在半空旋转,投射出漫天金色符文。
“是神族的时空残响!”灵渊的魂体突然凝实,传承录自动贴合符文,“创世佩感应到了神族域的本源,要带我们回溯过去!”话音未落,光带化作漩涡,众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再睁眼时,脚下已是云雾缭绕的白玉广场,广场中央立着棵比天阙护界树还粗的“创世树”,枝叶间飘着点点创世光。
“这是……神族鼎盛时期的创世广场!”灵渊激动地飘向广场石碑,上面刻着“平衡共生”四个古篆,“你看那边——”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群穿着素色长袍的神族正用创世光培育灵植,灵植上结着七彩的“平衡果”,几个神族孩童追着光蝶跑,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这灵植和俺们混沌域的平衡树是亲戚吧?”青禾蹲下身,指尖刚碰到一株灵草,就被一股温和的创世力弹开。一个戴银冠的神族老者走过来,捋着胡须笑:“小友莫碰,这‘共生草’要靠平衡气才能养,生猛气太烈会伤了它。”老者看到苏清雪掌心的创世佩,眼睛一亮,“这是护界神大人的佩饰,你们是他的传人?”
还没等苏清雪回答,广场突然响起钟鸣,老者脸色一变:“是议事钟!定是玄逆大人又在主张用创世力强行扩张了!”众人跟着老者往议事殿跑,路上不断有神族匆匆赶路,议论声此起彼伏:“玄逆大人说凡界和魔界都是累赘,该用逆平衡气统御才对”“护界神大人肯定不会同意,平衡才是根本啊”。
议事殿内,两派神族正剑拔弩张。左边站着个身着金袍的高大男子,周身创世光纯净柔和,正是护界神;右边的玄逆还没有异化,银袍束身,只是眼神里满是急躁,手里握着半截创世佩碎片:“护界神,你太保守了!创世力能创造一切,为什么要和那些低等域的生灵讲平衡?”
“玄逆,你忘了创世的初衷。”护界神的声音沉稳如钟,“凡界的生界气、魔界的蚀域气,都是平衡的一部分,就像这创世树,既要阳光也要雨露。”他挥手召来创世树的枝条,上面结出的平衡果一半金一半银,“你看,这才是完整的力量——不是征服,是共生。”
玄逆猛地将佩饰碎片砸在地上:“我没忘!但你看看那些域的生灵,凡界互相争斗,魔界自相残杀,他们配和神族讲共生吗?”他突然指向殿外,“我已经在混沌域布下逆平衡阵,只要吸收那里的失衡气,神族就能变得更强,到时候就能强行帮他们‘平衡’!”
“你疯了!”护界神怒喝着起身,创世光凝成光剑,“逆平衡气会吞噬你的神智!”玄逆也祭出银灰色的逆平衡刃,两人瞬间在殿内交手。光剑与刃碰撞,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两种力量相互拉扯,议事殿的梁柱开始出现裂痕——创世力和逆平衡气的冲突,正在破坏神族的本源。
“护界神大人小心!”殿外突然冲进来一群神族士兵,身上沾着黑血,“玄逆大人的追随者在混沌域叛乱了!他们用逆平衡气异化了不少族人!”护界神闻言,光剑一收,往殿外飞去:“玄逆,今日暂且作罢,先平叛乱!”玄逆却冷笑一声,刃尖往护界神后背刺去:“趁你病要你命!”
“卑鄙!”李十三看得怒火中烧,忍不住要冲上去,却被灵渊拉住:“这是时空残响,我们现在不能干预!”苏清雪突然握紧创世佩,完整的玉佩发出蓝光,将众人的气息隐去,“创世佩在保护我们,让我们能看清真相。”
护界神回身挡住攻击,光剑划过玄逆的肩甲,留下道创世光凝成的伤口:“我念及兄弟之情,不想伤你!”玄逆却不管不顾,将逆平衡气全部注入刃中:“谁和你是兄弟?只有力量才是真的!”他的身体开始出现银灰色纹路,正是异化的前兆,“逆平衡秘术,噬神!”
刃尖的逆平衡气化作巨嘴,往护界神的创世光咬去。护界神脸色一变,将创世树的核心种子取出,融入光剑:“创世平衡,封印!”光剑与逆平衡刃碰撞,形成个巨大的能量球,能量球炸开时,整个议事殿都被掀飞,广场上的创世树开始落叶——神族的鼎盛时期,就此落幕。
时空残响突然加速,画面跳转。眼前的神族域已是一片狼藉,创世树只剩下半截树干,地上躺着异化的神族尸体,护界神浑身是伤,正用最后的创世力保护一群老弱神族。玄逆则彻底异化,银灰色的身体比后来在天阙宗见到时更庞大,手里的逆平衡刃沾满了创世血。
“护界神,你输了!”玄逆的骨爪抓向护界神,“交出另一半创世佩,我可以留你一命,做我的傀儡!”护界神将核心种子塞进一个神族孩童怀里,推给身边的侍从:“带他去凡界,找能让平衡重生的人。”然后转身冲向玄逆,“我就算魂飞魄散,也不会让你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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