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拍了CT,明天就去!”
下午三点,接诊量破百。
福伯的本子写到第四页,手都酸了。有人开始自发维持秩序,让重病的往前站。一个老太太喘得厉害,直接被几个人抬进了候诊区。
楚凌天连轴转了六小时,中途只喝了一口水。他走出诊室时,天已经擦黑。
那个袖口鼓囊囊的男人还在,排在队伍中间,手里捏着张假病历。楚凌天路过他时,忽然停下。
“你,进来。”他点了下头。
男人一僵:“我……我排队呢。”
“让你进就进。”楚凌天语气平淡,却带着压人的势。
诊室门关上,男人坐下,手不自觉摸了下袖子。
楚凌天翻开病历,扫了一眼:“肺癌?什么时候确诊的?”
“上……上周。”
“症状呢?”
“咳,带血。”
楚凌天盯着他:“你肺功能很好,说话不喘,指甲不紫,嘴唇不青。你根本没病。”
男人额头冒汗:“我……我是替我爸来的……”
“那你爸在哪?”
“在……在后面。”
楚凌天忽然笑了:“你袖子里那支录音笔,开着吧?”
男人猛地一抖,手僵在半空。
“康瑞制药派你来的?”楚凌天靠在椅背上,“想录我泄方?还是找我违法行医的证据?”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可以走。”楚凌天站起身,把病历推回去,“但记住——我这的药,只给快死的人。你这种,不配吃。”
男人脸一阵红一阵白,抓起病历就往外冲。
第二天,他没再出现。
而医馆门口的队伍,更长了。
清漪一早就在发药,每人两粒装在小纸袋里。有人拿到后当场就吞了,就着矿泉水,手都在抖。
楚凌天站在二楼窗边,看着楼下的人潮。阳光照在药柜玻璃上,反射出一点亮光。
福伯上来,递了杯茶:“有个事。”
“说。”
“今天早上,市肿瘤医院的主治医生,给张老汉写了张备注。”福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他说……‘病情改善无法用现有医学解释,建议继续观察’。”
楚凌天接过纸,看了两眼,随手夹进病历本。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中年女人抱着孩子冲进来,声音撕心裂肺:“医生!救救我儿子!他喘不上气了!”
楚凌天快步下楼。
孩子八岁,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呼吸急促,一看就是急性哮喘发作。母亲抱着他,浑身发抖。
“药呢?”楚凌天问。
“喷雾用完了!医院说等下周……”
楚凌天转身打开药柜,取出一瓶气雾剂,是他用养元丹药底改良的应急喷剂。他喷了一次,孩子喉咙“咯”了一声,呼吸立刻顺畅了些。
“再喷一次,半小时后复诊。”他把瓶子递给女人,“这个,收五十。”
女人愣住:“收钱?”
“救急的,得收。”楚凌天淡淡道,“想白拿,等我发。”
女人抱着孩子,眼泪一下子下来了:“谢谢……谢谢您……”
楚凌天没接话,转身回诊室。
清漪跟进来,小声问:“你真收钱了?”
“免费的,是给走投无路的。”楚凌天坐下,揉了揉太阳穴,“有人想蹭药,也得让他们知道,命有价。”
清漪低头:“今天……接了137个病人。”
楚凌天嗯了声。
“还有人从外省来的,睡在门口。”
“明天,多备两炉药。”他站起身,“再买三张折叠床,搭在后院。”
清漪想问药材够不够,但没开口。她知道,有些事,他自有办法。
她转身要走,楚凌天忽然叫住她。
“把张老汉的CT图,再发一遍。”他声音低了些,“标题改一下。”
“改成什么?”
“就写——”楚凌天看着窗外,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动,“‘死人不会说话,但活人,会用命证明。’”
清漪点头,掏出手机。
楚凌天走到药柜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三包密封的药渣静静躺着。他指尖微光一闪,其中一包消失。
源珠空间里,证据未动。
但他知道,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楼下,一个男人接过药袋,低头看了眼,忽然抬头问:“这药……真能救命?”
旁边一个老太太抢着答:“我老伴吃了五天,能下地了!”
男人攥紧药袋,声音发颤:“那……我老婆还有救吗?”
老太太拍拍他手:“来这儿的人,哪个不是快没路的?可你看,张老汉都活下来了——”
话没说完,男人忽然跪在地上,把药袋紧紧按在胸口。
楚凌天站在二楼,看着那一幕,没动。
清漪走过来,轻声说:“他们开始信了。”
楚凌天只回了一句:“不是信我。”
“信什么?”
“信活下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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