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眉目一新,感慨道:“我说这大宋怎么一直懦弱不堪,总是出一些昏君奸臣,原来是他们一直学习的都是错的。”
我笑道:“这是当然的。当年,武帝集权,董仲舒为了儒家,擅自改儒,这一改,就越来越面目全非。有了这一改,自然会有二改、三改,一改再改。试想,如此之下,现今的儒学是什么样,还用说吗?早已经离题八百里,绝非原本经义了。”
穆念慈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相公所言极是,过儿跟着你学习,真是他的福气。”
看着杨过认真读书的模样,我心中满是欣慰。希望这《抡语》,能让他在这乱世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成为一个有真才实学、心怀天下的人。
而我的书局,也将承载着这份希望,将真正的学问传播出去。
暮色渐浓时,我坐在书局后院的竹椅上,望着檐角低垂的灯笼,听着前堂掌柜招呼客人的声响,心中暗自思忖今日又有几个迂腐书生来闹事。
好在穆念慈没什么文化,听我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地阐述《抡语》真义,很快就被说服。
小杨过更是如获至宝,每日捧着书追着我问东问西,那双聪慧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另一边,《抡语》的销路却出乎意料地好。
墨香未散的书页在市井坊间迅速流传,有人击节赞叹,也有人拍案怒斥。
那些自诩正统儒学的卫道士们坐不住了,隔三岔五便有人在书局里拍桌子砸板凳,指斥我篡改经典、误人子弟。
我倚在柜台边,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只要他们不动手,便由着他们闹。
毕竟,这闹市中的喧嚣,何尝不是另一种宣传?
真正惹恼我的,是有个酸秀才竟掀翻了书架。
我不动声色地摸出腰间令牌,那是与超级小丐帮约定的信物。
这是一群年纪不过十岁上下的小乞丐,却机灵得如同夜猫子,嘉兴城的每一条巷子、每一扇窗棂后的秘密,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老板,闹事的是城西王家的二少爷,刚中了秀才功名,家里开着绸缎庄。”
小乞丐阿福踮着脚,将啃了一半的肉包子藏在背后。
“他今日还去了李记茶楼,和几个书生密谋要联名上书官府……”
我随手抛给他一串铜钱,看着他雀跃着跑开,忽然意识到这些穿梭在市井缝隙里的小身影,或许比任何江湖门派都更有价值。
深夜,我将从丐帮小乞丐那里听来的秘辛说与穆念慈。
烛火摇曳中,她手中的针线顿了顿:“你是说,丐帮如今这般势微,竟是因为门派内斗?”
我点点头,往火盆里添了块炭,将北宋年间丐帮与少林寺的恩怨娓娓道来。
“当年少林寺富得流油,不过洒出些碎银子,丐帮便甘心做他们的爪牙。汪帮主这个姓氏,本就暗含讥讽。”
我冷笑一声。
“后来少林为了铲除异己,唆使丐帮去刺杀一个高手,结果误杀了那人的妻儿。那高手一怒之下,杀得江湖血雨腥风。更讽刺的是,他的儿子后来竟成了丐帮之主,还把这‘少林之狗’硬生生变成了天下第一大帮。”
穆念慈放下手中的活计,眉间满是唏嘘:“难怪我听蓉儿说起丐帮事务时,总觉得她有诸多为难。”
我见她提起黄蓉,便接着说道:“洪七公任帮主时,丐帮已是暗流涌动。净衣派与污衣派势同水火,那些富有的净衣派弟子借着丐帮名头经商牟利,与沿街乞讨的污衣派水火不容。洪七公疏懒,虽能压下明面上的争斗,却压不住底下的龌龊。”
“到了黄蓉接手,她本就不喜净衣派的奢靡,又因女子爱洁的性子,重用污衣派。这下可好,等于生生砍掉了丐帮一半的力量。”
我望着跳动的火苗,想起小乞丐们透露的消息。
“不过,她倒是无意间留下了一群好苗子——那些街头流浪的小乞丐,机灵得很,稍加培养,便是最灵通的耳目。”
与小丐帮的交易愈发顺畅。
每周六傍晚,我都会在城郊的破庙里备上热腾腾的包子、香软的汤饼。
十几个小身影从墙头、瓦缝里钻出来,狼吞虎咽间,便将城中大小消息抖落得一干二净。
我将这些情报仔细整理,暗记下那些闹事书生的底细。
月黑风高夜,我身着夜行衣,穿梭在嘉兴城的街巷。
那些平日里在书局耀武扬威的书生,家中底细早已被我摸得一清二楚。
有的大户人家,金银细软藏在暗格里,我只取半数,留个警醒。
有些中等人家,我拿走他们的闲钱,让他们尝尝拮据的滋味。
最有意思的是那些装腔作势的穷书生,我连他们藏在枕头下的几文铜钱都搜罗干净,看着他们次日抓耳挠腮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曾有个书生扬言要报官,却在衙门前徘徊半日,最终垂头丧气地离开。
这世道本就如此,有钱时官府笑脸相迎,没钱时连门槛都跨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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