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洒在崭新的钢厂厂区,银白色的厂房在蓝天下泛着金属的冷光,远处高耸的烟囱还未冒烟,却已像一枚定海神针般扎在这片曾是荒滩的土地上。
今天是许半夏的“半夏钢铁”验收剪彩的日子,红绸带在剪彩台上迎风招展,前来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新生事物的期待。
剪彩仪式后的答谢宴设在厂区临时搭建的宴会厅里,觥筹交错间,伍建设端着酒杯站起身。
作为商海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大哥,他理了理西装领口,目光扫过满座宾客,最后落在主位上的许半夏身上,语气恳切:“今天站在这里,我是真高兴。想当年我们几个在堆场里琢磨着怎么把废钢卖出去的时候,谁能想到有一天,半夏能建起这么气派的钢厂?”
他喝了口酒,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
“这钢厂不光是半夏一个人的心血,更是咱们这代人不服输的劲儿熬出来的。我祝‘半夏钢铁’能像这厂房的钢骨一样,扎得稳、立得直,将来在国内外都能闯出大名堂!”
掌声雷动中,伍建设笑着落座,许半夏端起酒杯回敬,眼眶微微发热。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踉跄的身影晃悠悠地站起来,是喝得满脸通红的冯遇。他手里捧着个卷轴似的东西,脚步不稳却眼神清亮,一开口就带着醉意的直爽:“伍哥说得好,但我得抢个风头——半夏,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手里的卷轴吸引过去。
冯遇小心翼翼地展开,露出一幅装裱精致的照片:泛黄的相纸上,年轻的伍建设、许半夏、冯遇,还有另外两个早已淡出圈子的伙伴,挤在简陋的堆场办公室前,笑得一脸青涩,身后是堆积如山的废钢。
“这是咱们五人组最早的合照。”
冯遇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醉意里多了几分认真。
“我找了好久才翻出来,重新装裱了。他们俩来不了,托我把这份念想带给你。”
他把照片递到许半夏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半夏,今天是你钢厂落成的好日子,我不想说那些虚头巴脑的祝福。你也知道,我那日子过得……一地鸡毛。爱情啊婚姻啊,我已经不指望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眼角却泛起红。
“但你不一样,你这钢厂,是咱们当年想都不敢想的样子。”
宴会厅里安静下来,连最喧闹的角落都停了声。
冯遇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我拜托你,半夏,带着这钢厂,带着咱们当年那点不服输的劲儿,往前走。走到我们这代人当年踮着脚都看不到的地方去,走到那些我们想都不敢想的未来里去。就算将来我冯遇混得再差,想到有个钢厂是你许半夏建起来的,我也能跟人说一句——我当年跟她一起摸爬滚打过。”
许半夏接过照片,指尖触到微凉的相框边缘,看着照片上年轻的自己和伙伴们,鼻尖猛地一酸。
她抬头看向冯遇,这个总是在感情里跌跌撞撞的男人,此刻眼里没有了往日的迷茫,只有纯粹的期盼。
“好。”
许半夏的声音有些哽咽,却异常坚定。
“我答应你,一定往前走。”
掌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热烈。
伍建设端着酒杯,看着这一幕,悄悄抹了把眼角,又笑着朝许半夏举了举杯。
阳光透过宴会厅的窗户照进来,落在那幅旧照片上,也落在许半夏身后“半夏钢铁”的金色牌匾上,旧时光的温度与新未来的光芒,在这一刻悄然交汇。
落地窗外,金融区的摩天大楼直插云霄,玻璃幕墙反射着午后的阳光,将会议室映照得一片明亮。
许半夏坐在长桌主位,面前摊开的文件夹里,是宇宙钢铁公司筹备上市的厚厚资料——从历年财务报表到产能规划,从市场份额分析到风险评估报告,每一页都凝聚着她和团队数年的心血。
对面坐着的是负责本次上市辅导的券商团队,为首的张总监推了推眼镜,指尖在文件上轻轻敲击:“许总,根据您提供的这些资料,我们初步完成了尽职调查的框架。但有几个关键数据需要再次确认,比如去年第三季度的原材料成本核算,以及新厂区环保设备的投入明细。”
许半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这些数据都是财务部门反复核对过的,原始凭证和审计报告都附在后面了。环保设备那部分,因为涉及新技术引进,成本确实比行业平均水平高了15%,但后续的节能效益会逐步体现。”
张总监点点头,翻开另一份文件:“我们注意到公司近三年的营收增长率保持在20%以上,这在钢铁行业非常亮眼。但同时,应收账款的周转周期比同行略长,这一点在招股书中需要详细说明,避免引起监管层和投资者的疑虑。”
“这是行业特性决定的,”许半夏解释道:“我们的主要客户是大型制造业企业,账期普遍在三个月以上。但目前坏账率控制在0.5%以内,远低于行业警戒线,这部分我们有完整的风险控制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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