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雨水看得目瞪口呆。
这哪是吃饭,分明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两人吵得热火朝天,明着是互相拆台,可那语气里,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熟稔。
就像巷口那对天天拌嘴的老夫妻,吵了一辈子,却谁也离不开谁。
我这才明白,陈雪茹来这儿,哪是为了吃什么饭、喝什么酒,分明是为了跟许慧珍“较量”一番。
她俩这亦敌亦友的劲儿,真是奇了。
何雨水听得入神,手里的筷子都忘了动。
突然,她眼睛一瞪,猛地拽了拽我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和惊诧:“哥!哥!你快看!爹……爹在那儿!”
我心里一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酒馆门口的空地上,一个男人正弯腰扛着一个沉甸甸的酒坛子,脚步稳健地往屋里走。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后背被汗水浸湿,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看那身形、那走路的姿态,竟和爹何大清一模一样!
我赶紧站起身,凑近窗户仔细看。
男人把酒坛子放下,又转身去搬门口的一筐蔬菜,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常年干力气活的人,力气大得很。
等他把所有东西都搬完,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走进了酒馆,找了个靠门口的小桌子坐下。
他一抬头,我看得更清楚了——那张脸,简直和爹是一个模花生和酒走过去,笑着说:“全无,今儿活儿干子里刻出来的!
一样的浓眉,一样的高鼻梁,连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都如出一辙。
只见他冲许慧珍喊了一声:“慧珍,来碟花生,再来二两散白!”
声音洪亮,带着点沙哑。
许慧珍应了一声,很快端着花生和酒走过去,笑着说:“全无,今儿活儿干完得挺早啊?”
“嗯,货不多,”男人拿起酒碗,抿了一口,惬意地舒了口气,抓起一颗花生扔进嘴里:“这天儿,就适合喝两口解解乏。”
全无?
不是何大清。
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可疑惑却更甚。
世上怎么会有和爹长得这么像的人?
何雨水也凑近我,小声说:“哥,他不是爹,可怎么长得这么像啊?”
我沉吟片刻,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爹以前跟我提过,他年轻的时候,家里有个弟弟,在战乱年代走散了,这么多年一直杳无音信。
爹说,弟弟比他小几岁,小时候长得就跟他很像。
难道……
我端着自己的酒碗,起身朝那张桌子走去,笑着打招呼:“这位大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男人抬起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小兄弟,有事?”
“是这样,”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我看大哥长得特别像我一位亲人,所以忍不住过来问问。大哥贵姓?老家是哪儿的?”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姓蔡,叫蔡全无。老家啊,早年在河北那边,后来到处跑,最后就在这儿落脚了。”
蔡全无?
爹姓何,他姓蔡?
我刚要开口再问,就听他又说:“其实,我本来也姓何。当年家里遭了难,我跟家里人走散了,被一户姓蔡的人家救了,后来就跟着姓蔡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追问:“那你还记得家里人的名字吗?比如你哥哥?”
蔡全无喝了口酒,眼神有些悠远,像是在回忆往事:“记得。我哥叫何大清,比我大三岁。当年分开的时候,他还拉着我的手,让我跟着他,可人太多,一挤就散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找他,可到处都打听不到消息。”
果然是他!
我激动地说:“蔡大哥,不,二伯!我是何大清的儿子!我叫何雨柱!这是我妹妹何雨水!”
蔡全无猛地站起身,酒碗都差点被碰倒,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是大清哥的儿子?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
我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我和爹的合照,递给他。
“二伯,你看,这是我和我爹。”
蔡全无接过照片,手指微微颤抖,盯着照片里的何大清,眼眶渐渐红了。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哽咽:“孩子……真是大清哥的孩子……我找了他这么多年,终于……终于找到家里人了!”
许慧珍和陈雪茹也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陈雪茹看着蔡全无,又看看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你二伯啊!真是巧了!”
许慧珍也笑着说:“全无,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门亲戚在这儿!这下好了,总算是找到家人了!”
蔡全无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问着爹的近况,我一一作答,把爹这么多年的经历告诉他。
何雨水也凑过来,甜甜地喊了一声“二伯”。
蔡全无看着我们,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陈雪茹端起酒碗,对蔡全元说:“蔡大哥,不,应该叫二伯了。今天是大喜事,我敬你一杯!以后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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