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贾家,既然他们这么喜欢闹,那就让他们闹个够,反正我何雨柱,从来不怕跟他们硬碰硬!
秋老虎赖在京城上空不肯走,正午的阳光晒得中院青砖地都发了烫,贾家门口却比这天气更燥热几分。
贾张氏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攥着半空的粗瓷碗,声音尖利得像刮锅底:“东旭!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棒梗哭着要吃的,淮茹这刚生了孩子,总不能让她喝西北风!”
贾东旭蹲在台阶下,工装裤膝盖处磨得发亮,手里的烟卷快烧到手指也没察觉。
他进厂五年,拜了易中海当师父,可至今还是个一级工,每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像块捂不热的石头。
(当然,一级工这二十七块五是基础工资,正常算上加班加点,计件工资,良品的加资,一个一线一级工大约是三十多块。不过贾东旭从不加班,工件良品率低,没有特殊的奖励,所以也就是二十七块五死工资。)
自从娶了秦淮茹,去年添了棒梗,家里骤然多了两张嘴,贾张氏又向来“嘴壮”,顿顿少不了干的,有时还要吃肉,甚至经常性的想要吃肉,这点工资早就捉襟见肘。
“娘,您别嚷嚷了,院里人都听着呢。”
贾东旭掐灭烟蒂,声音透着股无力。
当年老贾在的时候,月入四十五块五。
支撑一个家,三口人,那自然是绰绰有余,轻松的不是问题。
但现在呢?
是四口人,二十七块五。
这就有些撑不住了。
“我能有啥办法?师父那儿……我提了好几次想学学技术,他总说‘不急,先把基础打牢’,可这基础都打五年了,连机床的精细活儿都不让我碰。”
这话刚落,里屋传来秦淮茹低低的啜泣声。
她抱着襁褓里的棒梗,脸色蜡黄,自从生了孩子,家里连鸡蛋都没舍得买过。
昨天棒梗饿得直哭,她实在没法子,厚着脸皮去了后院何雨柱家,想借点饭菜,却被客气又坚决地拒绝了。
这已经是半个月里第三次了,前两次借的就没给,再开口时,自然更是啥也落不着。
原因只是因为贾张氏曾经想趁火打劫欺负何雨柱想要谋他们家的房子。
何雨柱气性大,这一点事,一直记着呢。
平时和贾家关系就不好,一直秉持着不让贾家占便宜的心思。
他那房子里,装得铁丝网,大铁门,防着什么呢?
知道的人都心知肚明。
连自行车也中搬到屋里放着,不会停在中院过夜。
连累的是连她也不待见。
说起来,这四合院里,谁谁谁不给她秦淮茹面子啊。
但就是何雨柱,对她秦淮茹一直是不假辞色。
“你看看!看看!”
贾张氏一拍大腿,指着里屋的方向。
“淮茹都快被逼得去要饭了!易中海是你师父,他不能不管!你今天就去找他,把家里的难处说清楚!他要是还把你当徒弟,就该教你真本事,让你涨工资!”
贾东旭咬了咬牙,站起身。
他知道师父易中海在院里的分量,不仅是八级钳工的技术权威,更是院里的“管事人”,谁家有难处,他总能出面调停。
可一想到师父平日里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他心里又没了底。
傍晚时分,贾东旭揣着皱巴巴的烟盒,敲响了易中海家的门。
易中海刚下班回来,正坐在院里喝茶,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小马扎:“东旭啊,坐。找我有事?”
“师父,”贾东旭搓了搓手,局促地把烟盒递过去:“我……我想跟您说说家里的事。”
他把工资不够用、秦淮茹和棒梗添了负担、贾张氏嘴馋、自己总学不到真技术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末了红着眼眶:“师父,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再这样下去,家里真要撑不住了。我想多学点心眼,能涨个工级,哪怕到二级工,每个月多十块钱,也能喘口气。”
易中海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
他沉默了片刻,心里盘算开了:贾东旭这孩子,脑子不算灵光,但胜在老实听话,这些年把他“看”在手里,不让他接触核心技术,一是怕他学不扎实出岔子,二也是想把这徒弟牢牢攥在手里,将来老了能有个可靠的人照应。
可眼下贾家添了两口人,一级工的工资确实不够用,真要是逼得贾家过不下去,院里难免闹得鸡飞狗跳,自己这“老好人”的脸面也挂不住。
更重要的是,贾东旭要是真能学到二级、甚至三级工的技术,将来不仅能撑起贾家,也能成为自己在厂里的助力。
“你说的这些,师父知道了。”
易中海放下茶杯,语气缓和了些。
“是我这些年太谨慎了,没考虑到你家里的难处。这样,你先别急,技术上的事,从明天起,我教你调机床的窍门,争取年底让你把二级工的考核过了。”
贾东旭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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