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玛莲娜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缓缓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西伯利亚的风卷着松针掠过木刻楞屋顶时,我正倚在别墅露台的藤椅上,看玛莲娜·亚历山德罗娃弯腰从地窖里搬酸黄瓜坛子。
她穿着我送的方格呢子裙,裙摆被风掀到膝盖以上,露出的小腿肌肉线条像白桦树干般紧实,踩着胶鞋在雪地里走得稳当,拎着十斤重的坛子也不见晃,只是耳尖冻得发红,像沾了晨霜的野草莓。
“瓦洛佳,快帮我接一把!”
她仰头喊我,声音裹着寒气却亮得很,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去,指尖刚触到坛子边缘,就被她拽着胳膊往屋里带。
木屋里烧着铸铁炉子,劈柴噼啪作响,墙上挂着的熊皮,还带着淡淡的松脂味,玛莲娜从炉边铁架上抄起烤得滋滋冒油的列巴,掰了一大块塞进我嘴里,麦香混着黄油的醇厚在舌尖散开,她却趁我咀嚼时挠我腰侧:“你昨天说练的那个‘阴阳动功’,再教我一遍好不好?我总觉得最后那个转身像跳哥萨克舞。”
我含着列巴笑出声,伸手揽住她的腰。
她的腰肢看着纤细,手下却能摸到紧实的肌肉,不像国内姑娘那样软得发绵,而是带着股蓬勃的劲儿,像春天里要破土的草。
那半个月里,我们几乎把这别墅翻了个遍——在客厅的木地板上跟着留声机跳华尔兹,她踩错拍子时会攥着我的手往自己腰上按,让我跟着她的节奏走;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揉面团,面粉沾了她满脸,我替她擦脸时她突然踮脚咬我下巴,面团掉在地上滚成了雪球;甚至在阁楼的储物间里,我们翻出她祖父留下的军用水壶,倒上伏特加对着月光碰杯,她喝得眼睛发亮,说要教我打靶,第二天就拉着我去林子里,她端着猎枪的姿势比男人还标准,子弹正中松鼠窝时,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原本只计划待半个月,可玛莲娜总在我收拾行李时找借口——今天说要带我去看贝加尔湖的冰裂,明天说隔壁农庄的老奶奶要送我们蜂蜜,后天又抱着我的胳膊晃:“瓦洛佳,再留一天,我给你做红菜汤,放你爱吃的牛肉。”
我嘴上说着“再留就赶不上回国的火车了”,手却诚实地把叠好的衣服又摊开。
直到大使馆的电话打过来,催我必须在三天内返程,玛莲娜才没再撒娇,只是那天晚上,她把我的行李翻出来,一件一件重新叠,叠着叠着就红了眼。
“我可能……有了。”
她趴在我怀里,声音轻得像羽毛,手指在我胸口画圈。
“就是上次去湖边,你说星星特别亮的那天之后,我总觉得饿,早上还会恶心。”
我僵在原地,喉咙发紧,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她捂住嘴:“别说对不起,瓦洛佳,我很开心。”
临走那天,她扛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塞进车厢,我拉着拉链都费劲,她却拍着包笑:“里面有你爱吃的黑巧克力,还有我妈做的腌蘑菇,那件军大衣是我爸的,你冬天穿暖和。”
火车开动时,她跟着站台跑,头发被风吹得乱舞,我扒着车窗喊她名字,她却只挥着手,直到变成远处一个小小的黑点。
车厢里暖气不太足,杨厂长裹着棉袄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包:“柱子,这可是苏方老大哥的心意,一会儿到了中转站,别让那帮老伙计给你‘分赃’了。”
我笑着点头,眼角却还发潮,转头看其他师父的行李,个个都塞得冒尖——王师父的包里露着半截羊毛毯,刘师父的网兜里装着好几个铝制饭盒,就连杨厂长自己的行李箱,都隐约能看到里面的铁皮饼干盒。
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擦黑了。
我刚推开院门,就看见何雨水从屋里跑出来,脸蛋圆了一圈,穿着娄晓娥的碎花棉袄,看见我就喊:“哥!你可回来了!”
娄晓娥也跟着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看见我手里的包,眼睛亮了亮:“柱子,一路累了吧?我正炖着肉呢。”
我把包往屋里一放,对何雨水说:“去把李肆和康六叫过来,今天咱起大锅,好好热闹热闹。”
何雨水蹦蹦跳跳地跑了,娄晓娥帮我收拾行李,翻出那件小布拉吉裙子时,忍不住笑:“这裙子真好看,雨水穿肯定合适。”
我点头,又从包里拿出红酒和伏特加,还有几包巧克力,娄晓娥看着这些东西,眼眶有点红:“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们。”
没一会儿,李肆和康六就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兜花生。
何雨水已经换上了布拉吉,又穿上我带回来的小丝袜和小白皮鞋,在屋里转了个圈,裙摆飘起来,像只小蝴蝶。
我把肉倒进大铁锅,又炒了几个菜——土豆炖牛肉、炒鸡蛋、凉拌黄瓜,再把红酒倒进玻璃杯,伏特加倒进搪瓷杯,满满一桌子菜摆好,李肆先端起杯子:“柱子,这趟去苏联,可得给咱讲讲,那边的姑娘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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