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撕心裂肺的爪痕破风尖啸,“咻—咻—咻!”那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呼啸,尖锐得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直刺灵魂深处。耳畔,沉重的武器挥舞撼动气流,发出呜咽低吼,“嗡!咚!”好似远古巨兽在痛苦地咆哮,每一下都震颤着人的心弦。格挡碰撞的爆鸣“锵!当当当!”如同急促而不规则的丧钟连响,一下又一下,敲打着众人濒临崩溃的神经。而在所有声音的缝隙里,充斥着各种怪异而危险的闷响——那是截然不同的阴冷能量在爪尖凝聚、撕裂空气或撞在防御护罩上时发出的低吼,如同恶兽在喉间的咆哮,每一次都伴随着让血液几乎冻结、精神剧痛的邪恶涟漪,仿佛要将人拖入无尽的深渊。
视野里,交错纵横的爪影、刀光、锤影如泼墨般泼洒而来,似一幅由死亡绘制的恐怖画卷。敌人的动作快到模糊,仿佛是一道道闪电划过,仅凭惊人的默契与杀戮本能配合,彼此的攻击衔接得毫无空隙,如同精密运转的杀人机器。攻击的目标刁钻毒辣,或取头颅,似要斩断生的希望;或扫下盘,欲断其行动根基;或直插胸腹要害,意在一击致命——每一次都裹挟着那令人血管凝结、思绪割裂的阴寒!尘埃被疯狂卷起,像是一群被惊扰的恶鬼在肆意飞舞,地面细小的碎石伴随着每一次狂暴的落脚或碰撞而飞溅,如同死亡的子弹四处乱射。核心处的身影仿佛被一片夹杂着冰雹、飓风与致命兵器的暴雨彻底吞噬,抵抗的动作在如此狂暴而诡异的围攻下,如狂风巨浪中的孤舟般渺小而挣扎,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危险。
“这攻击太猛了,咱们能撑住吗?”一个年轻的队员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绝望。
“别放弃,坚持住,咱们一定能出去!”李豫大声吼道,尽管他的声音也透着一丝疲惫和焦虑,但依然努力鼓舞着士气。
绝对的暴力与阴狠的侵蚀并行。战斗在骨面人手指收起、包围圈收缩的那一毫秒内轰然爆发至最高潮,其猛烈与诡谲足以让任何身处旋涡中心的存在瞬间窒息!仿佛是一场由死神主导的狂欢,所有人都在其中苦苦挣扎。
寒风中,战局如同收紧的绞索,越勒越紧,让人喘不过气来。李豫与沈心烛背脊相抵,彼此是对方唯一的屏障,在这冰冷的死亡旋涡中相互依偎。但这份依靠之下,两人都在苦苦支撑,身体的机能与精神的意志都被压榨到了极限,每一下呼吸都像是在消耗着最后的生命力。
他手中的长刀每一次挥出,依旧带着刺破空气的尖啸,刀光凝结着冷月般的寒芒,劈砍、格挡,精准依旧,每一击都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与经验,仿佛是他与死神抗争的唯一武器。然而,仔细观察那握刀的手,那驱动手臂的肌肉,却能看到无法掩饰的疲惫与勉力,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下蠕动。
先前拼杀积攒的沉重酸痛尚未消褪,更有一股刺骨的、似乎能冻结血液的奇寒,如同跗骨之蛆,沿着被敌人劲风拂过的每一寸肌肤向体内渗透。这股寒意不仅侵扰着他的身体机能,更令他挥刀的手臂肌肉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像是被寒风吹动的树叶。
这微小的震颤,平时或许无足轻重,但在分毫决定生死的顶尖对决中,却如同巨大的破绽,成了敌人攻击的突破口。他的动作,肉眼可见地慢了一丝,每一次刀刃与敌刃的碰撞,那从刀柄传来的剧烈震荡,都透过震颤不止的手臂直击酸麻不堪的虎口,让他握刀的手必须用尽全力才能不至于脱手,仿佛稍一松懈,刀就会飞出去。
每一次闪避敌人的猛攻,都变得险之又险,动作不再似巅峰时那般行云流水、游刃有余,而是带着迟滞感,往往只能凭借着生死一线的战斗直觉,在刀锋及体的最后一刹才勉强侧身。凛冽的劲风贴着皮肤刮过,带走体温,留下难以消除的僵硬感,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
“李豫,你小心点,别硬撑!”沈心烛大声喊道,声音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你顾好自己!”李豫咬着牙回应道,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沈心烛那边,灵力的光华是她唯一的盾牌。一枚枚符箓在她指尖瞬间燃烧又凝成实质的光幕,或为护盾,如同一面坚固的城墙,抵挡着敌人的攻击;或为流光,似一条条灵动的丝带,试图化解敌人的攻势。她竭力抵挡着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的、夹杂着死气、寒气与侵蚀性能量的狂暴攻击,每一秒都在与死神赛跑。她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惨白的肌肤上,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羽毛。
她的呼吸异常急促,每一次吸气都仿佛在榨取肺脏里仅存的空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原本清澈有神的双眸,此刻布满了细细的血丝,眼神专注却难掩一种透支的灰败,仿佛是一盏即将熄灭的油灯。巨大的精神力消耗如同抽干了源头的溪流,让她感觉自己的识海如同枯竭的沙地,干涸而荒芜。每一次激发符箓,对她脆弱的神经都是一次针扎般的锐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脑海中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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