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墨鸦的声音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瞬间割破这死一般的沉寂,每一个字都淬着刺骨的杀意,仿佛要将空气都冻结。“至于李豫、沈心烛……”他略一停顿,那短暂的沉默里,仿佛凝聚着无尽的冷漠与决绝,语气中凝聚的并非痛恨,而是一种对亟需被彻底清理的秽物般的嫌恶,“让他们消失!以‘湮烬之术’抹去魂魄印记!肉躯化作虚无之尘,骨殖流沙不如!我要世间不留一丝他们曾呼吸过的证据!”那话语,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鬼藤!”墨鸦头颅微微一侧,那磷火般的瞳孔瞬间锁住长老的暗影,仿佛两道冰冷的射线,要将对方穿透。“由你控局,即刻动身!‘影匕’‘血针’两堂所有能窥见气息踪迹之人,统统给我洒出去!星图笼罩之地,任何一丝灵气残余都要用搜天镜照透!一只飞蚊都休想漏过!”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如同寒风中的冰刃,让人不寒而栗。
“左使大人放心!”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吞噬了鬼藤长老的身影,但衣袍摩擦着石壁的簌簌声却暴露了他剧烈的动作,那声音急促而有力,如同某种渴血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了他的战利品,“属下即刻动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与急切,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展开这场血腥的行动。
死寂的溶洞似乎发出了一声闷鼓似的震荡,那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来自深渊的叹息。幽蝉如一片投入深水的青苔墨痕,悄然融入身后石壁的阴影线条里,转瞬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潮湿气息,仿佛他从未存在过。水潭上,最后一圈因幽蝉离去而漾开的涟漪,无声地散去,水面重归死寂,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镜子,映照着这阴森的世界。
溶洞冰冷深处,墨鸦负手而立,身影凝定如一座沉入幽渊的巨大石碑,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石壁缝隙渗出湿冷露气,无声浸上他的袍服,那露气如同细小的蛇,顺着袍服蜿蜒而下,带来丝丝寒意。他视线沉沉垂落于暗穴石板上几处潮湿污痕,瞳孔深处幽光明灭,非视石壁,似能蚀穿层层地脉岩层,遥注那星象秘地中心两个即将无声消散的魂魄印记,仿佛在期待着那两个生命的彻底消逝。
“动手要快……快到连‘逝去’这个词,都不及追上你们的灰烬……”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召唤,带着无尽的威胁。
在阴茧据点的深处,位于地底数百米之下的召唤厅被一层永恒的阴霾笼罩,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这个密室是由腐朽的玄武岩凿成,墙壁布满干裂的血纹符刻,那些符刻如同古老的伤痕,记录着无数血腥的历史。天花板高耸却仿佛触手可及黑暗,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深渊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腐殖土的腥气,那气味刺鼻而难闻,仿佛是死亡的味道。微弱的烛火在角落跳跃,如同挣扎在黑暗中的生命,映着墨绿色的湿气,让整个召唤厅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召唤厅的中央是一块平坦的黑曜石平台,光滑而冰冷,仿佛是一块巨大的黑色镜子。环绕着几个雕刻成人形骷髅的支柱,它们空洞的眼窝似乎在凝视一切,仿佛是死神的使者,在等待着猎物的到来。这里是组织高层的隐秘基地,一切行动都必须以无声无息开始,如同黑暗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完成使命。
墨鸦和鬼藤作为阴茧据点的高层,分别站在平台两侧。墨鸦身着乌鸦黑的羽衣斗篷,那斗篷如同黑夜一般深沉,面具下的眼瞳闪烁着冷光,仿佛是两颗冰冷的星星,散发着无尽的寒意。而鬼藤则裹在藤蔓编织的阴影袍中,长手指间捻着一枚干枯的骨铃,那骨铃仿佛是他手中的玩物,却又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厅内的气氛紧张而窒息,仿佛是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墨鸦已用指尖蘸取烛焰,点燃一枚刻在石台上的血符符文。那符文如同活过来一般,燃起猩红的火光,烟气如血蛇般蜿蜒上升,瞬间将整个大厅染成不祥的绯色,仿佛是鲜血洒满了整个空间。
接着,鬼藤的手腕一沉,无声地敲响了那枚骨铃。骨铃以不知名的巨兽椎骨制成,其频率超乎寻常听觉,只产生一道涟漪般的震动,在空气中凝结成寒意,仿佛是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召唤仪式瞬间启动,符文火与铃波的共振交织,如同两只无形的手,撕开了空间的伪装。这是组织最急迫的征召指令,必须唤醒最顶尖的三名杀手:影刃、血蛛和执行者。他们的名字如同死亡的代名词,让人闻风丧胆。
他们没有从常规通道赶来,而是直接从虚空深处现身,每一次出场都是致命的悄无声息,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
首先从阴影中浮现的是影刃——没有任何征兆,只瞥见大厅西北角的烛影扭曲拉长。那里的黑暗本是实体,却突然塌陷,如墨水般凝结出一个身影。那身影如同从黑暗中诞生的恶魔,带着无尽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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