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初的几天,调查如同在浓雾中前行,一无所获。灵研所的账目清晰得如同教科书,每一笔收支都有据可查;研究方向公开透明,专注于清洁能源与医疗辅助;人员背景更是清白得无可挑剔,个个履历光鲜,品行端正。一切都显得那么无懈可击,完美得不近人情。
“太干净了……”李豫揉了揉眉心,看着屏幕上一份份数据详实、逻辑严谨的完美报告,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心中的疑虑更甚,“一个如此庞大、涉及前沿灵能技术探索的研究机构,就像在未知的海洋中航行,怎么可能一帆风顺,连一点‘意外’、一点‘学术争议’,甚至一点‘灰色地带’都没有?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沈心烛正快速浏览着一篇标题为《低阶灵能稳定性优化与民用转化前景》的论文,闻言头也不抬地回应:“或许,他们真的管理得井井有条,科研风气也格外清正呢?”
“或者,”李豫语气低沉,补充道,眼神锐利如刀,“是有人在背后精心擦拭,刻意让它看起来‘完美无瑕’。”
就在两人对着一堆看似无用的信息,几乎要放弃这条充满迷雾的线索,准备另寻他途之时,沈心烛那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呼,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与一丝凝重。
“李豫,快过来!你看这个!”
李豫精神一振,立刻快步凑了过去,俯身看向沈心烛的电脑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篇灵研所三年前发表在某核心期刊上的论文,标题为《能量共振频率调制技术在新型灵能晶体稳定输出中的应用》。作者栏里,一个陌生的名字映入眼帘——陈默,当时还是灵研所的一名年轻助理研究员。
论文本身的内容中规中矩,探讨的是如何通过特定频率的灵能波,来稳定一种实验室合成的新型灵能晶体的能量输出功率,属于典型的应用技术研究。
“这篇论文……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李豫仔细阅读了摘要和引言部分,并未发现明显的异常。
沈心烛的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精准地定位到论文末尾的参考文献列表,然后指向其中一个不起眼的编号:“问题不在论文本身,而在它引用的文献。你仔细看这个——《几种常见阴煞能量的基础频率特征分析》。”
她加重了语气:“这份报告,是我们特安部内部的绝密研究资料,摘要也仅有特定权限的人员才能查阅。一个小小的灵研所助理研究员,他是从哪里获得权限,引用到这份报告的?”
李豫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就像在漆黑的隧道中摸索许久,终于看到了前方透来的一缕曙光!
“找到了!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突破口!”他声音略带激动,斩钉截铁地命令道,“立刻全面调查这个陈默!他的所有背景、研究经历、人际关系网,以及——他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接触到这份绝密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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