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全身肌肉紧绷。VIP通道意味着更少的目击者，更容易控制的封闭环境...完美的绑架场所。她悄悄将手伸向藏在袖口的陶瓷刀片。
然而通道尽头只是一个普通的电梯，直达会议厅楼层。走廊里人来人往，没有任何异常。难道她多疑了？
紧张吗？顾安玥突然凑近她耳边小声问，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确实会有点压力。
唐雪能闻到顾安玥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柑橘调，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化学气息。是某种监听设备的绝缘材料味道？还是...
有点...她低头承认，同时注意到顾安玥的手表表盘微微发亮——那不是一个正常手表该有的反光角度，更像是微型摄像头的镜面反射。
会议厅金碧辉煌，已经聚集了数百位商界精英。唐雪快速扫描全场：至少十二个可疑的安保人员，三个伪装成服务生的特工，还有几个参会者的行为模式明显异常...这简直是个间谍大杂烩。
我们先去签到。顾安玥拉着她走向登记台。
签到过程出奇地顺利，没有任何刁难或额外检查。唐雪拿到名牌后，不动声色地检查了背面——没有追踪器，就是普通的纸质名牌。
接下来是开幕式，然后分论坛。顾安玥查看日程表，我想去亚太数字经济那个，你呢？
唐雪刚要回答，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顾小姐，好久不见。
两人同时转身。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深灰色西装，锐利的鹰钩鼻，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俄罗斯军火寡头伊万·彼得罗夫，唐雪的地下军火交易老对手。
彼得罗夫先生！顾安玥热情地伸出手，没想到您今年也来了。
唐雪瞳孔微缩。顾安玥认识彼得罗夫？而且看起来相当熟悉？这太不对劲了...
这位是？彼得罗夫锐利的目光转向唐雪。
我妹妹，顾雪。顾安玥介绍道，今天第一次来参会。
彼得罗夫的眼睛微微眯起，唐雪能看出他在评估威胁——这家伙肯定认出了她，虽然她现在的形象与黑手党教母大相径庭。
幸会。唐雪怯生生地伸出手，故意让手指微微发抖。
彼得罗夫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足以让普通人疼痛：有趣的...妹妹。他意味深长地说，希望有机会多...交流。
他离开后，唐雪立刻转向顾安玥：姐姐怎么认识这种可怕的人？
顾安玥耸耸肩：生意场上什么人都有。彼得罗夫表面是做石油生意的，实际上...她压低声音，他控制着东欧的地下军火市场，去年还涉嫌向中东走私导弹系统。
唐雪这次真的震惊了。彼得罗夫的军火生意极为隐秘，连她都是花了三年时间才摸清其网络。顾安玥怎么会...
开幕式开始后，唐雪的警惕性提升到了最高级别。会场里至少有四股不同的情报势力在活动：国际刑警、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美国中央情报局，还有...她不确定第四股是谁的人，但他们似乎特别关注顾安玥。
接下来请顾氏集团代表发言。主持人的声音将唐雪拉回现实。
顾安玥优雅地站起身：实际上，今天我想把这个荣誉让给我妹妹顾雪，她刚加入家族企业，需要这样的锻炼机会。
什么？！唐雪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绝对是个陷阱！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发言，暴露可能的专业素养或知识储备...
全场掌声响起，顾安玥已经体贴地把话筒递到了她面前，眼神中满是鼓励：随便说几句就好，关于顾氏在东南亚的新投资计划。
唐雪硬着头皮站起来，大脑飞速运转。她必须表现得像一个刚入行的商业菜鸟，但又不能太离谱引人怀疑...
呃...大家好...她故意让声音听起来紧张发颤，关于东南亚...我们...我们很看好那里的...呃...劳动力市场和...和...
她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套话，全程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台下传来善意的笑声和鼓励的掌声。
谢谢顾小姐的...独特视角。主持人适时地接过话头，现在有请下一位...
唐雪如释重负地坐下，偷偷观察顾安玥的反应——她看起来既欣慰又...失望？是在期待她表现得更专业吗？
分论坛开始后，两人按照计划去了数字经济会场。演讲者正在介绍区块链技术的商业应用，内容专业得令普通听众昏昏欲睡。唐雪注意到顾安玥却听得全神贯注，甚至在笔记本上画出了复杂的算法流程图——那绝不是外行能理解的深度。
我去下洗手间。顾安玥突然小声说，把笔记本和包留在座位上，帮我看着东西。
唐雪点点头，等顾安玥离开后立刻翻开笔记本——最新一页除了算法图，角落里还潦草地写着一串数字和字母： NV37 21:00。像是某种行动代号和时间。
她迅速用手机拍下这页，然后继续往后翻，发现前面几页记录的全是会议内容，但每隔几页就会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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