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器械雏形:** 萧景琰的目光扫过墨离那间敞着门的简陋工棚。里面叮当作响,散落着各种奇特的金属零件、刻着符文的石板、烧得通红的炉子,以及一个造型奇特的、由陶土和金属嵌套而成的筒状物(煎药装置雏形)。墨离正专注地用一把特制的小锉刀打磨着一个精巧的合金部件,对进来的客人只是抬头飞快地瞥了一眼,便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 **药圃生机:** 一小片精心打理过的药圃里,各种草药长势喜人。阿芷正蹲在一株叶片边缘带着奇异银色绒毛的小草前,对照着摊开的兽皮笔记,小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辨识着什么。她察觉到注视,抬起头,清澈的目光与萧景琰平静的视线短暂交汇,没有畏惧,只有纯粹的好奇。
* **守护者:** 大门口,如同铁塔般矗立的铁牛,是萧景琰目光停留最久的地方之一。这个壮汉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背后包扎的痕迹明显,但那股子剽悍勇武之气和忠诚守护的姿态,如同磐石。铁牛的目光如同鹰隼,紧紧锁定着萧景琰身后的蒙挚和影卫,肌肉微微绷紧,充满了野兽般的直觉和戒备。蒙挚则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个真正的憨厚车夫,但萧景琰知道,这位心腹爱将全身的感知都已提升到极致,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警觉。
* **核心人物登场:** 林玄从药圃旁走了过来,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衣,沾着泥土,气息平和,如同院中一棵普通的青松。秦越人则从诊室踱步而出,他换下了沾染血污的劲装,穿着一身干净的月白色细麻长衫,身姿挺拔如竹,面容依旧带着几分失血后的苍白,但眼神锐利如昔,手指下意识地捻动着袖中藏着的金针。两人并肩而立,一个温润内敛如大地,一个锋芒暗藏如金玉,气质迥异,却又奇异地和谐互补。他们看向萧景琰的目光,同样带着审视与探究。
整个院子因为这三人的到来而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熬药的水沸声、铁牛的呼吸声、墨离的打磨声,都显得格外清晰。流民们缩了缩身子,学徒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好奇又紧张地偷眼瞧着。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张力。
“好一处济世之所。”萧景琰打破了沉默,声音依旧温和,目光扫过院中景象,最终落回苏沐雨身上,“虽居乡野,井然有序;虽处乱世,生机盎然。更难得是,”他目光转向那些流民,语气带着一丝真诚的感慨,“能在此等时节,为这些无家可归、病痛缠身之人,辟一方庇护之地,施以援手。此等仁心,实属不易。”
苏沐雨心中微动,对方话语中对流民的同情不似作伪。她微微欠身:“公子言重了。医者本分,见病当医,见苦当救。力所能及,不敢言仁。”
“好一个‘力所能及,不敢言仁’。”萧景琰轻轻颔首,眼中赞赏之色更浓。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回避的探询:“方才在门外,闻听贵堂精擅应对疫病邪毒。实不相瞒,我等行商四方,最惧此等灾厄。听闻前些时日,柳溪镇与黑石城皆遭大疫,凶险异常,幸得贵堂诸位妙手回春,力挽狂澜。不知…可否请苏医师或这两位先生(目光转向林玄、秦越人),为我等粗浅之人,解惑一二?那疫病,究竟是何等模样?贵堂又是如何应对的?”他的问题看似随意,如同求知若渴的行商,但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切入了核心——瘟疫详情与应对之法。
**问策于野,锋芒初试**
苏沐雨、林玄、秦越人三人心中同时一凛。来了!对方果然是冲着这个来的!而且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
苏沐雨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个问题避不开,也无需避。她看了一眼林玄和秦越人,见两人微微点头,便定了定神,声音清晰而沉稳地开口:“公子垂询,不敢隐瞒。柳溪镇与黑石城之疫,确有其事,且皆凶险异常,远非寻常伤寒时疫可比。”
她先从柳溪镇说起:“柳溪之疫,初起时似风寒高热,然病势急转直下,患者咳血如沫,皮肤现紫黑瘀斑,神识昏聩。更诡异者,有部分病患出现幻听幻视,甚或攻击他人之举。”苏沐雨的描述简洁而精准,勾勒出那场瘟疫的恐怖轮廓。“当时,官府束手,寻常药石罔效。我等进入疫镇,经秦先生切脉察经、林先生望气感知,结合病状分析,方断定此疫非独天行戾气,更有外邪(我等称之为‘疫疠邪气’)引动内毒,火毒夹湿,伤及肺络营血,更兼…有邪气侵蚀神魂之象!”
“侵蚀神魂?”萧景琰眉头微挑,这个说法超出了普通医理的范畴。
“是。”接话的是林玄,他的声音平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宁静力量,“此邪气非肉眼可见,却可感知其阴秽、混乱、侵蚀生机之性。盘踞心脉,蒙蔽神光,便是导致患者神识昏乱、狂躁攻击之根源。”他没有过多解释如何“感知”,但那份笃定让人无法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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