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则关切地问道:“凡儿,镇上都顺利吗?没遇到什么事吧?”
“娘,您放心,很顺利。”张凡笑了笑,将背后的包袱解下,放在炕沿上打开。
当那白花花的银锭和厚厚一叠金票暴露在空气中时,张铁山和赵氏都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呼吸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滞了。他们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何曾见过如此多的钱财?那一百两现银堆在一起,已是极大的视觉冲击,更别提那代表着五百两黄金的巨额金票!
“这……这……”张铁山手指颤抖地指着那些钱财,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赵氏更是吓得脸色发白,一把抓住张凡的手,声音带着惊恐:“凡儿!你……你从哪里得来这么多钱?咱们可不能做那违法乱纪、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张凡早料到父母会是这般反应,他反手握住母亲冰凉的手,语气沉稳地解释道:“爹,娘,你们别担心。这钱来路正当。我前些日子在山里,不是采到几株罕见的药材吗?今天去镇上的百草堂,请掌柜的鉴别了一下,没想到其中一株颇为珍贵,掌柜的出高价买下了。这些钱,都是堂堂正正赚来的。”
他刻意模糊了“灵药”的概念,只说是“珍贵药材”,以免父母过于惊骇,也难以解释来源。
“一株药材……就能值……值这么多?”张铁山依旧难以置信,他拿起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感觉如同做梦。
“百草堂的林掌柜是识货的人。”张凡平静地说,“他说那药材对练武之人有大用,所以价格才给得高。爹,娘,有了这些钱,咱们以后就不用再为吃穿发愁了,可以给娘买最好的药,把身体彻底养好。还可以送小虎去镇上的学堂读书识字。”
听着儿子条理清晰的话语,看着他那双沉稳得不似少年的眼睛,张铁山和赵氏心中的震惊和疑虑,渐渐被一种巨大的欣慰和安心所取代。他们或许不明白儿子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能感觉到,儿子真的长大了,有了顶门立户的能力和担当。
“好…好…”张铁山重重地点着头,眼眶再次湿润,这次却是喜悦的泪水,“我儿有出息了!”
赵氏也抹着眼泪,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张凡将银两和金票仔细收好,只留下一些散碎银子作为日常开销。他陪着父母说了会儿话,详细说了说镇上的见闻(自然略去了被跟踪和关于修仙者的部分),又检查了一下他们的身体状况。
母亲的沉疴在“护心兰”的持续温养下,的确有了明显的好转,但距离根治还差得远。父亲的风寒已无大碍,只是身体亏空,还需要慢慢调养。
夜幕再次降临。哄睡了小虎,看着父母也安然入睡后,张凡回到了自己的角落。
他没有立刻开始修炼,而是先将神识沉入戒指空间。他走到那堆下品灵石前,犹豫了片刻,最终只取出了十块灵气相对最温和的。他不敢一次性动用太多,怕引起太大的灵气波动。
将十块灵石在身周按照一个简易的聚灵阵型摆好(这是他根据《混沌诀》杂篇中一个最基础的阵法自行琢磨的),张凡盘膝坐下,凝神静气,开始运转《混沌诀》。
功法一经催动,身周的十块灵石顿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精纯无比的灵气如同受到无形牵引,丝丝缕缕地从中溢出,比外界那稀薄的天地灵气浓郁了何止百倍!这些灵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张凡的体内,沿着功法路线急速运转,被炼化成更为精纯的混沌灵力,汇入丹田。
丹田内的气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壮大,那种力量充盈的感觉,让张凡几乎要沉醉其中。
然而,就在他沉浸于这飞速提升的快感中时,异变陡生!
他手指上那枚一直温润安静的戒指,突然毫无征兆地轻微震动了一下,一股微弱却无比冰冷的吸力骤然产生!身周灵石散发出的灵气,竟有一小部分被这股吸力强行扯离了原本的轨迹,悄无声息地没入了戒指之中!
张凡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脸上满是惊疑之色。
这戒指……竟然会主动吸收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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