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后附两张照片:北境农夫用新铁器耕地,铁路火车运粮,粮袋堆成山。
争论更烈。
有人拿《新民报》找张秀才,要 “一起赞新政”;
也有人拿《文汇报》找李老先生,要 “反驳革新派”。
汴梁茶馆、酒肆,天天有人捧报讨论。
“悦来茶馆” 上午聚士子,老的穿长衫念《文汇报》,年轻的穿短褂念《新民报》,时不时吵。
有次,老士子说:“传统不能丢!没经史,百姓没规矩!”
年轻士子驳:“没格物,百姓没电灯、火车!你用的茶杯,还是工坊电机做的,守传统只能用土碗!”
老士子哑口,端杯喝闷茶。
商人更关心《民声报》。
“恒昌布庄” 王掌柜,每天让伙计买,看 “调不调布税”“招不招工”。
上次《民声报》曝 “粮仓漏雨,官府没修”,他派人去看,发现官府很快修了,笑:“报纸真有用,能盯官府办事。”
卖菜张大妈,卖完菜就买《民声报》,让邻居念。
上次报上登 “水渠堵”,她说:“我家在城南,菜田淹了,报上说了,官府肯定修!”
没过几天,水渠真修好了,她逢人就夸:“《民声报》管用!”
报纸销量,一天比一天高。
“新民报房” 掌柜说,每天卖两千份,比上月多一倍;
“民声报房” 报童说,有时上午就卖完,得加印。
这一切,林烨都看在眼里。
御书房案上,三份报摆整齐,他每天处理完奏折,抽半个时辰看,还会圈画。
见《新民报》赞电网、飞机,嘴角勾下,写 “继续鼓励,让更多人知格物利”;
见《文汇报》忧 “龙脉”“科举”,也不恼,淡淡一笑,写 “允许争论,不干预”;
见《民声报》曝贪腐、漏雨,就叫太监找奏折核对,属实就让部门解决。
但他从不多说,不直接干预。
只有一次,风闻使报:“有人想在《文汇报》登文章,说‘新政是妖术,用电机会亡乾朝’,还想煽百姓拆电线杆。”
林烨正看《新民报》,放下纸,语气平:“风闻使介入,稿子别登。查挑事的,按律办,别声张,别让百姓知是朕干的。”
风闻使查了,是几个不满科举改革的旧官 —— 怕加考算术、格物断子弟路,想煽百姓阻新政。
最后,官被革,贬去偏远州府,《文汇报》没提,百姓只知 “骂新政的稿没登”。
林烨要的,从不是鸦雀无声的舆论。
是规则内的活跃,公开的碰撞。
新政好不好,不能只官员说。
要百姓看:电网通了,日子是不是好;铁路通了,出行是不是便;科举改了,寒门是不是有机会。
要士子辩:传统与革新啥关系,经史与格物啥价值,辩出适合乾朝的路。
这片舆论战场,意义远超 “看报”。
是《新民典》的试金石 —— 百姓愿读解读、论 “财产权”,说明它真进了百姓心;
是引导思潮的工具 ——《新民报》讲格物好,《民声报》讲民生重,观念慢慢入心,更多人懂新政、支持新政。
这天午后。
汴梁飘细雨,御书房窗开,能闻桂香。
林烨翻今天的报。
《新民报》头版登 “飞天场学员首飞成”,附手绘:穿蓝飞行服的学员驾 “乾鸢二号”,下面人欢呼。张秀才写:“过不久,乾朝飞机能守疆土,敌人不敢从空中来!”
《文汇报》没提 “龙脉”,论 “科举加算术,丢不丢经史根本”。李老先生文里少了尖锐,多了理性:“经史是治国本,不能丢;格物能强国,也不能废。或许科举分两科,一科经史,一科格物,让不同人都能效力。”
《民声报》头版曝 “城西粮仓漏雨,官府已修”,附照片:粮仓换了新瓦,管事跟工匠道谢。周达写:“官府及时解决百姓事,才是好官府。《民声报》会继续盯。”
林烨放下报,望窗外。
细雨里,行人捧报走;“悦来茶馆” 外,报童还在喊;朱雀大街报房里,工匠用活字印刷机印明天的报。
他知。
这场文化之争,不会快结束。
老士子守传统,年轻士子盼革新,百姓关民生,这些还会在报上撞、论。
但只要在规则内,思想自由碰。
让百姓敢说,士子敢辩,新政在讨论中完善。
乾朝未来,定会朝更亮的方向走。
这片舆论战场,不会是 “乱说话的地”。
它终将成乾朝革新路上,最实的 “思想基石”—— 让新政扎根百姓心,让革新观念传遍乾朝每寸土。
雨渐停,阳光透云层,照在报上。
林烨拿起《新民报》,看 “乾鸢二号” 的图,嘴角笑了。
他仿佛见,几年后,乾朝天空有更多飞机飞;大地有更多铁路、电网;百姓过更富足、有尊严的生活。
而这一切的起点,或许就是今天,这片小小的舆论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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