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看着挡在身前的苏墨卿与夜璃,看着虚弱却仍在坚持的初始之灵,眼中闪过决绝。他调动协议光环的所有能量,与平衡本源深度融合,将自己的半调和容器状态提升至极限 —— 金色能量从他的周身喷涌而出,形成一道巨型的 “平衡领域”,将整个源池笼罩。
平衡领域与虚无本源洪流碰撞,金色与黑色能量剧烈爆炸。林渊的身体被冲击波震飞,口中喷出大量金黑血液,半虚无化范围蔓延至左脸,意识出现短暂的模糊。但他的攻击没有停止,一道金色光矛从平衡领域中射出,再次击中终极虚无体的本源核心!
“噗 ——!”
终极虚无体的本源核心彻底破碎,黑白能量体快速消散,重新化为终极意志的灰色灵体与一块破碎的虚无核心碎片。他踉跄着后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林渊…… 你竟敢毁本座的终极虚无体!本座不会放过你!”
终极意志捡起破碎的虚无核心碎片,转身化作一道灰色流光,朝着空间裂缝逃去:“等着吧!本座会带着虚无维度的全部力量回来!到那时,整个混沌维度,都会沦为虚无!”
第五节 反噬危机与献祭抉择
终极意志逃离后,虚无本源洪流也随之消散,源池终于恢复平静。但危机并未解除 —— 林渊的半调和容器状态因过度使用能量,出现严重反噬,半虚无化范围已蔓延至整个上半身,胸口的淡灰色种子跳动频率越来越快,随时可能再次失控;平衡本源因协议残章不全,能量出现紊乱,金色光芒忽明忽暗,甚至开始缓慢吞噬周围的混沌能量;源池的地脉节点虽已稳定,却留下了无法修复的裂痕,维度的混沌能量仍在缓慢流失。
苏墨卿与夜璃立刻冲到林渊身边,将仅存的启明能量与暗紫能量注入他体内,暂时压制反噬:“林渊,你怎么样?别吓我们!”
林渊虚弱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没事…… 只是暂时压制不住种子的反噬…… 平衡本源也出了问题……”
初始之灵的白色灵体飞到平衡本源旁,仔细探查后,脸色变得凝重:“平衡本源的紊乱,是因为协议残章不全。完整的混沌初始协议,不仅能控制平衡本源,还能彻底清除你体内的种子。但现在残章缺失的部分,是‘万灵献祭’的内容 —— 想要完全激活协议,需要以整个维度的万灵意志为献祭,才能填补残章的缺口。”
“万灵献祭?” 苏墨卿脸色剧变,“你的意思是,要牺牲所有维度生灵的意志,才能完全掌控平衡本源,清除林渊的种子?”
初始之灵点头,白色灵体出现愧疚:“这是初代混沌主宰留下的后手,也是无奈之举。当年有无之战爆发,初代知道平衡本源无法单独对抗虚无意志,才留下献祭之法 —— 万灵意志献祭后,维度生灵不会死亡,但会失去自主意识,沦为纯粹的能量载体,永远受调和者的掌控。”
林渊的眼中满是震惊与痛苦 —— 他守护维度,是为了让生灵拥有自由与希望,而不是让他们沦为没有意识的载体。“我不能这么做!” 他坚定地摇头,“就算种子失控,就算平衡本源紊乱,我也不会牺牲万灵意志!”
“可是林渊,你只有三日时间!” 夜璃的眼中满是焦急,“种子的反噬越来越强,三日之后,你会彻底沦为虚无傀儡,到那时,维度还是会毁灭!平衡本源紊乱也会引发维度崩塌,我们没有选择!”
林渊沉默了,他看着池水中的协议残章,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看着苏墨卿与夜璃担忧的眼神,心中掀起激烈的挣扎 —— 一边是维度生灵的自主意识,一边是维度的存亡,他该如何抉择?
就在这时,源池下方的混沌本源核心突然爆发出一道黑色光芒 —— 终极意志逃离前,在核心中留下了一道虚无能量印记!印记激活后,核心的平衡本源能量快速被污染,黑色能量顺着地脉网络,朝着大陆各地蔓延,无数生灵开始出现轻微的虚无化迹象!
“不好!终极意志的印记激活了!” 初始之灵的白色灵体剧烈闪烁,“平衡本源被污染,最多一日,就会彻底沦为虚无能量!林渊,你必须立刻做出决定!”
林渊看着远方逐渐被黑色能量笼罩的大陆,眼中满是决绝。他缓缓站起身,调动协议残章的能量,与平衡本源再次产生共鸣:“我不会牺牲万灵意志,但我有其他办法 —— 用我的调和本源,强行填补协议残章的缺口!就算沦为纯粹的调和容器,我也要守住维度生灵的意识!”
苏墨卿与夜璃同时愣住,眼中满是泪水:“林渊,不行!这样你会失去所有意识,永远无法恢复!”
“没关系。” 林渊微笑着,伸手擦掉苏墨卿脸上的泪水,“只要你们还在,只要维度生灵还能自由生活,我就不算真正消失。”
他转身朝着平衡本源的方向走去,金色的协议残章在他周身环绕,半虚无化的身体在平衡能量的滋养下,逐渐恢复实体,却也开始散发出纯粹的调和能量 —— 他的意识,正在被调和本源缓慢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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