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阿翠吓得躲到黄道婆身后,紧紧抓住她的衣袖,“婆婆,是不是天神显灵了?”
黄道婆也皱起了眉头,但她很快想起之前天幕降临的情景——正是那神秘的天幕,给她带来了改良织机的灵感。她拍了拍阿翠的手,沉声道:“大家不要惊慌,这是天幕,是来给我们送机缘的。仔细看,里面说不定有更好的织术!”
话音刚落,天幕上的画面就动了起来。左边的画面正是她们所在的织坊,清晰地展示着她们操作脚踏织机的场景;而右边的画面,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那是一片青山绿水,几名穿着古装的女子正坐在溪边,手里拿着苎麻纤维,动作轻柔地编织着什么。其中一名女子身着素衣,容貌绝美,她的手指灵活地在苎麻间穿梭,不过片刻功夫,一块轻薄如雾的布料就初具雏形。
“这...这布料怎么这么薄?”一名织户忍不住惊呼,“我们织的棉布已经够薄了,可这布看起来,几乎能透光!”
黄道婆的眼睛也瞬间亮了。她深耕织术几十年,见过的布料不计其数,但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葛布。她紧紧盯着天幕上西施织布的动作,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挑线、穿梭的手法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极高的技巧,尤其是处理苎麻纤维的方式,比她们现在用的方法精细太多。
天幕上的解说声(元朝白话)适时响起:“今日天幕,举办跨朝纺织技艺比拼。右侧画面为春秋越国苎萝山织室,织者为西施,其所织葛布,经七十二道工序,取苎麻之精,轻可蔽体,凉能消暑,堪称‘工艺之魂’;左侧画面为我朝松江织坊,由黄道婆婆婆带领织户织棉布,借改良织机,效率极高,一日可织百丈,堪称‘效率之王’。今日比拼,不分胜负,旨在交流技艺,共研更好织法!”
“春秋越国?西施?”黄道婆喃喃自语,心中满是震撼。她没想到,在几百年前,竟然有如此厉害的织手,能织出这样精妙的布料。再看天幕上显示的对比数据:西施织葛布,一日仅能织一尺,但其布料质感、工艺精细度均为满分;而她们织棉布,一日能织百丈,效率满分,但工艺精细度稍逊一筹。
“原来织布还能有这样的手法!”黄道婆激动地搓了搓手,指着天幕上西施处理苎麻的画面,对织户们说,“你们看,她是先将苎麻纤维用溪水浸泡三日,再用木槌反复捶打,这样处理后的纤维才会更柔软、更细腻。我们织棉布时,也可以借鉴这个方法,把棉花纤维处理得更精细,这样织出来的布,质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织户们也都恍然大悟,纷纷点头。阿翠兴奋地说:“婆婆,要是我们把西施姑娘的工艺和我们的织机结合起来,说不定能织出又快又好的布,到时候松江布就能天下无敌了!”
黄道婆笑着点点头,目光重新投向天幕,眼里满是期待——她倒要看看,这位春秋时期的织术高手,还有什么更精妙的技艺。
***春秋,越国,苎萝山,织室。
溪水潺潺流过苎萝山脚下,织室就建在溪边的竹林里,四周种满了苎麻。西施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裙,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束刚采摘的苎麻纤维。她的手指纤细而灵活,轻轻捻动着纤维,将杂质一一剔除。旁边,几名宫女也在忙碌着,有的在溪边浣纱,有的在捶打苎麻,有的在整理织好的葛布,整个织室里弥漫着苎麻的清香。
自从西施被选入宫后,便一直负责织葛布。她织出的葛布不仅质地轻薄,而且花色精美,越王勾践每次向吴国进贡,都会特意带上西施织的葛布,吴王夫差对其爱不释手,常常因此减轻对越国的压迫。西施知道,她的织术,也是复国的一份力量。
“西施姑娘,您看这束苎麻处理得怎么样?”一名宫女捧着一束捶打后的苎麻,小心翼翼地问道。
西施接过苎麻,用手轻轻抚摸着,感受着纤维的柔软度。她微微点头,柔声说:“不错,捶打得很到位,纤维已经很细腻了。不过,浣纱的时候还要再仔细些,把里面的小石子和杂草都挑出来,这样织出来的布才不会有杂质。”
宫女连忙点头应下,转身继续忙碌。西施则拿起一根木针,开始编织葛布。她的动作很慢,但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比,经纬线在她的手中交织,很快就织出了一片栩栩如生的荷花图案。
就在这时,织室上空突然亮起一道白光,天幕缓缓展开。宫女们吓得惊呼一声,纷纷跪倒在地,以为是神灵降临。西施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望着天幕,眼中满是疑惑——她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景象。
“大家起来吧,这不是神灵,而是天幕。”西施虽然心中也很惊讶,但还是强作镇定,扶起身边的宫女,“之前听闻北方诸国曾出现过天幕,能带来远方的技艺和消息,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天幕上的画面渐渐清晰,左边是一片陌生的织坊,里面摆放着许多她们从未见过的织机。几名女子坐在织机前,脚不停歇地踩着踏板,双手快速地穿梭引线,不过片刻功夫,一匹完整的棉布就织了出来。那织机的效率之高,让西施和宫女们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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