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二:趁乱出击,直接杀向太阴阁可能的据点(像清源记、曲江池标记点)。结果推演:风险高,收益也高。可能阻止更大的阴谋,也可能掉进陷阱,或者跟他们的主力硬碰硬,造成死伤。间接后果:要是成了,或许能从根本上削弱太阴阁,但咱们也就彻底暴露了,会招来他们最疯狂的报复。】
推演结果清楚又冷酷。救火,是治标,是扬汤止沸;直捣黄龙,是治本,是釜底抽薪,可也是九死一生。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已经全是决绝!
“裴兄,吴兄,子美,还有兄弟们!”李白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救火的事,交给朝廷。咱们的目标,是放火的人!”
他目光扫过大家,飞快地下令:“吴兄,你带上几个熟悉地形的兄弟,想办法靠近火场边儿上,不用进去,就盯着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趁乱搞事,或者传递消息,重点是西市‘清源记’附近!”
“明白!”吴指南重重一抱拳,立刻点了两个人,转身就冲出院子,混进了乱哄哄的街道。
“裴兄,”李白看向裴旻,“麻烦你暗中跟着,既是策应吴兄,也一定盯紧曲江池那边,尤其是青铜青莲地图上标记的那座亭阁,要有动静,马上发信号!”
裴旻微微点头,身形一晃,像鬼影一样消失在阴影里。
“子美,”李白对杜甫说,“你和其他兄弟留在这儿,照看阿依娜,把防御加固一下。我怕对方会趁乱再来袭击。”
“太白兄放心!”杜甫紧握拳头,虽然不能亲赴险地,但守住后方同样责任重大。
安排妥当,李白最后看了一眼阿依娜的房间,深吸一口气,把右胳膊里那股蠢蠢欲动的力量再次强行压住。他没立刻冲向某个地方,而是一纵身,跳上了院里最高的一处屋顶。
站在高处,长安城的乱象尽收眼底。三处火场像是地狱的入口,哭喊声、求救声、救火的号令声乱成一锅粥。在这片混乱的背景里,他运转起「太虚剑心」和初成的「诗剑合一」境界,把自己的灵觉提升到极致!
他不再用眼睛看,而是用“心”去“听”,去“感”。
他“听”到了火焰燃烧时,那股被故意引动的、微弱的能量波动轨迹——这不是天灾,就是人为的邪术!
他“感”到在乱糟糟的人流里,几股像泥鳅一样滑溜、带着阴冷气息的能量团,正有目的地朝某些特定方向移动!
他甚至隐约捕捉到,从皇城方向,从骊宫深处,传来一声更加凄厉、更加绝望的龙气哀嚎!好像吞噬的过程,正趁着这场混乱的掩护,被加速推进!
不能再等了!
李白眼神一厉,锁定了其中一股正借着救火人群的掩护、偷偷摸摸往城南曲江池方向移动的、阴冷气息最浓的家伙!
他并起手指像把剑,心里想着在瀑布下练剑时劈开水流的意境,口中轻念: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诗句出口的瞬间,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引导!
一股无形的、磅礴的剑意从他身上弥漫开,不是冲着某个具体的敌人,而是像水银泻地一样,笼罩向他感觉到的那个混乱区域!
下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被救火百姓泼到空中、原本乱飞的水滴,在这股蕴含着“诗剑合一”意志的无形力量引导下,好像突然有了生命和方向!它们不再乱溅,而是像被召唤的士兵,飞快地聚成一道道细长却凝实的**水箭**,划出漂亮的弧线,无比精准地射向火焰最猛、或者快要烧到旁边房子的关键地方!
“噗!噗!噗!”
水箭击中处,不是简单的物理灭火,里面带着李白剑意的凛然正气和净化力量,竟然对那股掺了邪能的火焰特别有效!火焰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势头猛地一滞,甚至隐隐有被压制、驱散的样子!
虽然比起滔天大火,这点影响还是微弱,可在这绝望的混乱中,却像黑暗里亮起的一线光,大大鼓舞了救火百姓的士气!
“神仙!神仙显灵了!”
“快看!水自个儿会拐弯!”
“老天爷开眼了啊!”
无数人抬头看天,望着那些不按常理、沿着玄妙路线在火场里穿梭的水箭,发出了震惊又充满希望的喊声。
李白站在屋顶上,青衫在火光和夜风里狂舞,脸色有点发白。这么大范围地引导外界能量,对他的心神消耗极大。但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这只能让火势缓一缓,争取点时间!
他真正要抓的,是那些制造混乱的元凶!
他目光如电,死死锁定了那股眼看就要消失在通往曲江池方向小巷里的阴冷气息,脚下「云霞步」一动,身影化作一道淡淡的青影,融入了下面混乱的人潮,朝着目标疾追而去!
身后,是燃烧的帝都,是绝望的哭喊。
前方,是更深的黑暗,是未知的陷阱。
但他头也不回。
望着火光冲天、一片混乱的长安城,李白心里清楚,眼前的平静已经被彻底打碎,这冲天的烈焰,不过是更大风暴来临前,一道刺眼又残酷的开场。
他握紧了袖子里微微颤抖的右拳,感受着里面蕴含的、既能毁天灭地也能引火烧身的力量。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像命运的钟声,在他脑海里响起:
【大型历史事件“安史之乱”前置条件已激活,干预度提升至10%。】
【警告!宿主已深度介入历史转折点!后续任何行动都将引发剧烈因果变动!请谨慎抉择!】
风暴,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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