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墙外偷听到的话,就像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让李白心里有了底。太子李亨根本不是什么炼制尸蛊的幕后黑手,反而成了李林甫和太阴阁阴谋里等着挨宰的羊羔。这嫁祸的圈套,可真够阴险毒辣的。
“将计就计?”杜甫露出思考的表情,“太白兄的意思是……”
李白走到桌子前,看着昨晚推演时画下的圈圈和字,沉声说:“李林甫和太阴阁想让我们,让天下人都觉得太子是炼制尸蛊的罪魁祸首。那咱们就反着来,给他们送上一份‘铁证’,证明这事是李林甫的心腹干的,目的就是陷害太子!”
吴指南眼睛一亮:“妙啊!让他们狗咬狗!”
“但这事必须特别小心。”贺知章摸着胡子想了想,脸上带着担忧,“伪造证据,要是被识破了,反而害了自己。而且得找到能直接指向李林甫最核心的手下,还不能让他轻易把这人甩掉、自己撇清关系的关键点。”
“季真兄担心的对。”李白点头,“咱们不用瞎编,只需要‘加工’一下咱们手上已经有的线索。”他看向吴指南,“吴兄,那天晚上在尸蛊坑,除了那具穿着东宫衣服的尸体,你还注意到别的怪事没?尤其是那三个蛊师,或者他们身上带着的东西?”
吴指南使劲回想,猛地一拍大腿:“有!那个被我用冰锥捅死的蛊师,他倒下的时候,怀里掉出个小铁牌,黑乎乎的,我当时没在意,顺手就揣兜里了!”说着,他赶紧在怀里摸,果然掏出一枚巴掌大小、边角有点卷的黑铁牌,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兽头,像狼又不像狼,看着挺凶的。
“这是……”贺知章接过铁牌,仔细看,脸色变了变,“这兽头的花纹,像是……像是京兆尹府下面,专门干那些见不得人勾当的‘暗曹’用的标记!现在的京兆尹萧炅,可是李林甫手下最忠心的走狗之一!”
李白眼中一亮:“好!这东西太有用了!虽然不能直接指认李林甫,但萧炅是他心腹,这东西足够把祸水引到李林甫他们头上!”他停了下,接着说,“光有这一样,还不够硬实。咱们还得弄一份‘合情合理’的口供。”
他看向杜甫:“子美,这事得麻烦你了。你文笔老练,熟悉官府文书那套格式和说法。你就模仿那个‘临死前醒悟’的蛊师口气,写一份‘临终忏悔’,就说自己是受京兆尹萧炅指使,在地下炼制尸蛊,还偷了东宫战死士兵的衣服来栽赃,目的就是扳倒太子,帮李相爷独揽大权。细节上要写得含糊点,但关键人物得点明,语气要显得又害怕又后悔,最后提一句因为心里不安,留下了铁牌当证据。”
杜甫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一定小心用词,让它看着像是匆忙写的,但又显得‘有鼻子有眼’。”
“至于怎么把这份‘大礼’送到太子手里,”李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咱们不能自己出面。季真兄,你在朝里待了这么多年,知不知道哪位御史或者太子身边的人,一向正直,又跟李林甫不太对付,还对太子有点同情?”
贺知章想了想,说:“侍御史杨慎矜,这人性格耿直,以前多次弹劾过李林甫家族的人干坏事,对太子也没啥恶意,或许可以试试。他每天卯时三刻,会固定从崇仁坊经过,去皇城的御史台。”
“好!”李白拍板决定,“明天卯时,子美你把伪造的口供和铁牌用油纸包好,我会想办法在他经过的时候,‘不小心’让他拿到这东西。以杨慎矜的脾气,拿到这种‘证据’,肯定会偷偷告诉太子,甚至可能直接上奏折弹劾!”
计划定下,大家分头准备。杜甫连夜伏在桌子上,精心炮制那份足以掀起大浪的“口供”。李白则再次运转「太虚剑心」,推演明天行动的每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第二天,天还没亮,崇仁坊街上没什么人。李白把自己易容成一个普通挑夫,蹲在巷子口,眼神看着有点呆,其实牢牢盯着坊门方向。
卯时三刻,一身青袍、表情严肃的侍御史杨慎矜,准时出现在街角,脚步匆匆。
就在他快走过巷口时,李白装作无意地站起来,肩上的扁担“正好”一滑,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啪嗒”掉在杨慎矜脚前。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官人!”李白赶紧弯腰,用沙哑的声音道歉,手忙脚乱地好像想去捡,却又“笨手笨脚”地把那油纸包往杨慎矜那边踢了踢。
杨慎矜皱了皱眉,本来不想理,但目光扫过那油纸包,隐约看到边角透出一点墨迹和金属棱角,心里一动。他停下脚步,弯腰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有点沉。
“这是什么?”他沉声问那“挑夫”。
“小的不知道,小的真不知道啊!”李白装出害怕的样子,“可能是前面哪位老爷掉的,小的这就送坊正那儿去……”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杨慎矜却下意识地把手往后一缩。他在官场混久了,直觉这东西不简单。他看了一眼眼前这惶恐卑微的挑夫,不像装的,就挥挥手:“算了,本官正好要进宫,顺路交给衙门查查就是,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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