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往前踏了一步,抬手,挥下。
没有风声,也没有爆响。
剑刃落下的一瞬间,石头表面出现无数裂纹,像是蛛网铺开。接着“轰”地一声,半边石头塌了下去,碎块滚了一地。
尘土扬起又落下。
大长老站在原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残石。
“嗯。”他说,“可以。”
姜小葵把碎片收回掌心,呼出一口气。手臂有点酸,但还能抬。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缝里有泥,是早上练功时蹭的。她没擦,只是握了握拳。
“回去洗个脸。”大长老说,“晚上接着练。”
她抬头:“今晚练什么?”
“练你怎么倒下的。”
他看了她一眼,“别以为今天这一下就能站着赢到底。我知道你能撑多久,也知道你会在哪一刻腿先软。”
姜小葵没动。
“明天开始,我会让你在倒下前十次,再爬起来十一次。”
她眨了眨眼。
“那你得准备多几块石头。”
大长老嘴角抽了一下,像是笑了,又不像。
他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下。
“对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黄不拉几的,上面画着些歪歪扭扭的线条。
“这是昨晚你昏迷时写的。”
姜小葵接过一看。
纸上全是同一句话,写了一遍又一遍:
“我爹是天上管扫星的,妈是西海龙王三公主。”
字迹从潦草到工整,最后一行几乎像刻上去的。
她盯着那张纸,手指慢慢收紧。
大长老没再说什么,走了。
她一个人站在演武场中间,风吹得衣角翻飞。
她把纸折好,塞进怀里。
然后抬起手,掌心朝上。
碎片亮了一下。
她轻声说:“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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