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冉浑身猛地一僵,瞳孔微微放大。
他的指尖带着秋夜的微凉,但掌心却异常温热。那温度透过她冰冷的皮肤,清晰地传递过来,像一股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她的手臂,击中了她的心脏。他的动作轻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弄疼她分毫。指腹带着薄茧,摩挲在她手腕最红肿灼热的皮肤边缘,那触感粗糙而真实,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细微刺痛和奇异安抚的感觉。
周围所有的声音——导演的询问、工作人员的嘈杂、苏棠焦急的安排、夜风的呼啸——仿佛都在这一刻褪去,变得遥远而模糊。她的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手腕上那清晰无比的、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和触感。
她能感觉到他托着她手腕的力道,稳定而可靠。能感觉到他指尖在她伤处周围极其轻柔的探查按压,带着一种专业的冷静判断。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极其清淡的、冷冽又干净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一丝夜风的寒意,将她整个人若有若无地笼罩。
她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紧接着,开始失控地加速鼓噪起来,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击着胸腔,声音大得她几乎怀疑周围的人都能听见。一股陌生的、滚烫的热意不受控制地涌上她的脸颊和耳根,幸好有夜色的遮掩和脸上的污渍,才不至于暴露她的窘迫。
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那触碰太过突然,太过亲密,太过……令人心慌意乱。
但她刚一用力,他托着她手腕的手指便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丝,力道恰到好处地阻止了她的退缩,却又不会弄疼她。他的目光从她的手腕抬起,看向她的眼睛。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在片场摇曳的火光和照明灯下,仿佛敛去了所有的冰冷,只剩下一种专注到极致的沉静。他的眼神里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只有一种纯粹的、对“伤势”本身的关注,以及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别动。”他低声说,声音比刚才更沉,带着一种磁性的哑,“韧带可能拉伤了。需要固定。”
他的话音落下,陈恪已经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还未拆封的医用冰袋和一卷弹性绷带,递了过来。
沈聿珩极其自然地从陈恪手中接过冰袋,用干净的手帕包裹了一下,然后动作轻柔却精准地敷在了林星冉红肿的手腕上。
“嘶——”突如其来的冰冷刺激让林星冉忍不住吸了口气,身体下意识地又想往后缩。
“忍着点。”他的声音依旧低沉,甚至带着点不容反驳的强硬,但托着她手腕的动作却依旧轻柔至极。他一手固定着冰袋,另一只手接过绷带,开始熟练地为她的手腕进行临时加压固定。他的手指灵活而稳定,缠绕绷带的动作又快又准,力度均匀,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林星冉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能任由他处置。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那只左手上——冰袋的冷,绷带的紧,以及……他指尖那灼人的、带着薄茧的、偶尔不可避免擦过她手臂皮肤的触感。
那温度,透过冰冷的冰袋和绷带,依旧顽固地传递过来,熨烫着她的皮肤,也仿佛熨烫着她那颗突然变得不听话的心脏。
她被迫抬着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冷硬的下颌线,紧抿的薄唇,专注的眼神……他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为她包扎这件事上,认真得仿佛在签署一份价值千亿的合同。
这种极致的专注和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她呼吸困难,大脑一片空白。之前所有的插科打诨、所有的“公私分明”、所有的“霸总高危职业论”,在这一刻,在他指尖的温度和这沉默的专注面前,溃不成军。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极轻地拂过她的额发。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周围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
终于,他利落地打了个结,固定好绷带和冰袋。动作停了下来。
但他并没有立刻松开手。
他的手依旧保持着托着她小臂的姿势,指尖的温度依旧烙印在她的皮肤上。他低下头,目光再次与她对上。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极其复杂的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无法捕捉。有关切,有审视,有某种深沉的、她看不懂的情绪,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今晚不能再拍了。”他开口,语气是惯常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式,打破了这令人心慌的沉默,“立刻回酒店休息。让医生仔细检查。”
说完,他才终于缓缓松开了手。
那灼人的温度和触碰骤然离去,晚夜的冷风立刻侵袭而上,让她被包扎好的手腕甚至感到一丝不习惯的凉意。心里,也仿佛空了一块。
林星冉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心跳依旧如同擂鼓,脸颊滚烫。她胡乱地应了一声:“……哦,知道了,谢谢沈总。”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利落和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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