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狼狈不堪的心腹,此刻也是面色惨白,眼神闪烁,显然已经丧失了斗志。
“老板……没路了……投降吧……”其中一个颤抖着劝道。
“闭嘴!”赵德海猛地将匕首指向他,状若疯癫,“投降?林正宏会放过我吗?沈聿珩会放过我吗?我完了!我早就完了!从二十多年前我破产那天起我就完了!但是林正宏!他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能一直风光?!凭什么他的女儿就能当千金小姐,我的女儿就要被当成工具,现在还要坐牢?!”
他的逻辑已经完全扭曲,沉浸在自我编织的仇恨和受害者的叙事中。
“我换了他的女儿!哈哈!我让他养了我的种二十年!看着他把我女儿当宝贝!看着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在泥地里打滚!这就是报应!报应!”他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却比哭还难听,“还有林星冉那个小贱人!她凭什么能翻身?!她凭什么能得到沈聿珩的青睐?!她应该跟她那个没用的妈一样,死在贫民窟里!她毁了薇薇!毁了我最后的希望!”
就在这时,几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如同利剑般,从通道前后同时射来,将他牢牢锁定在光晕中心!
“赵德海!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和爆炸物,立即投降!”行动小组队长通过扩音器发出严厉的警告。
赵德海被强光刺得眯起眼睛,脸上的疯狂更盛。他死死抱住怀里的爆炸装置,手指颤抖地按在那个简陋的起爆按钮上,嘶吼道:“让林正宏来见我!让沈聿珩来见我!不然我就炸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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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集团顶楼办公室。
屏幕上的实时画面和音频,清晰地传递着赵德海疯狂的叫嚣。
林正宏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握:“疯子!这个疯子!”
林婉茹听到赵德海辱骂林星冉的话,更是心如刀绞,泪流满面。
林星冉面无表情地听着。对于赵德海的辱骂,她内心毫无波澜。一个失败者的狂吠罢了。她只是觉得可悲,为林薇薇,也为这个陷入疯狂的男人。
沈聿珩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嘲讽。他拿起另一个内部通讯器,沉声道:“接过去。”
很快,他的声音,透过行动小组的设备,清晰地在废弃工厂的通道内响起,冷静,平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赵德海。”
仅仅三个字,就让疯狂叫嚣的赵德海猛地一僵!
这个声音……是沈聿珩!
“你以为,你抱着那个玩具,就有资格谈条件?”沈聿珩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像一把冰冷的锉刀,刮着赵德海的神经,“你的报复,很成功,成功地毁了两个女孩的人生,也成功地证明了你的失败和无能。”
“你闭嘴!”赵德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你懂什么?!是林正宏先毁了我!”
“商场博弈,成王败寇。”沈聿珩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诛心,“你输不起,便将失败迁怒于无辜的婴孩,用最下作的手段寻求扭曲的慰藉。二十多年,你像阴沟里的老鼠,只敢在背后操纵你的女儿,让她替你冲锋陷阵,满足你那可怜又可悲的报复欲。如今东窗事发,你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要,抱着自制的炸弹虚张声势。”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蔑视:“赵德海,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无论是商场,还是做人。”
“啊——!!”赵德海被这番话彻底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他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疯狂地嘶吼着,“我不是失败者!我不是!我要你们给我陪葬!!”
他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按下了怀中的起爆按钮!
办公室里,林婉茹吓得失声惊呼,林正宏也屏住了呼吸。
然而——
一秒,两秒……预想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
赵德海愣住了,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怀里毫无反应的装置,又疯狂地连续按了好几下。
依旧一片死寂。
通道前后,行动小组的成员们如同鬼魅般迅速逼近。
沈聿珩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死寂,也彻底击碎了赵德海最后的幻想:“你的爆炸专家,三个小时前,已经在机场被控制了。你手里的,不过是一堆废铁。”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赵德海。他最后的底牌,他同归于尽的疯狂,原来早已在对方的掌控之中,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
他腿一软,瘫倒在地,怀里的“炸弹”滚落一旁,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无声的流泪。
完了……彻底完了。
行动小组迅速上前,干净利落地将他和他那两个早已吓傻的心腹制服、铐上手铐。
“目标已控制,现场安全。”
通讯器里传来队长清晰的汇报声。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林正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林婉茹则瘫软在沙发里,掩面痛哭,哭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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