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医院的特护病房内,充满了消毒水和淡淡草药混合的气味。卡卡西躺在病床上,左眼窝依旧传来阵阵细微的抽痛和难以形容的空虚感,仿佛那里有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正在缓慢地吞噬着他的精力。
静音刚刚完成又一次细致的检查,眉头微蹙。
“身体透支得很厉害,查克拉经络有多处冻伤和撕裂的痕迹,尤其是左眼周围的区域,能量流动异常复杂且不稳定。”她看着检测仪器上跳动的数据,语气带着担忧和后怕,“卡卡西前辈,你施展的那个冰遁……威力远超你身体目前的承受极限。那已经不是普通的血继限界了,更像是一种……引动了某种本源力量的禁忌之术。”
卡卡西虚弱地笑了笑:“当时……没得选。”
“幸好火影大人及时用阳遁之力帮你稳定了情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静音叹了口气,“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必须静养,绝对不能再动用那种程度的力量,尤其是左眼的能力,直到它彻底稳定下来。”
卡卡西点了点头。他自己也能感觉到,左眼窝内的那片“海洋”似乎因为过度抽取而变得“水位”下降了许多,甚至显得有些“干涸”,恢复速度也远不如之前。波之国的那一战,代价巨大。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水门端着一碗散发着奇特清香的药粥走了进来。
“静音,辛苦了,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是,火影大人。”静音行礼后退出了病房。
水门将药粥放在床头,拉过椅子坐下,看着卡卡西,眼神温和中带着一丝复杂。
“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点饿。”卡卡西老实回答。过度透支后,强烈的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
水门轻笑一声,将药粥递给他:“快吃吧,里面加了不少滋补元气的好东西。这可是纲手大人离村前留下的秘方。”
卡卡西也不客气,拉下面罩,小口却迅速地吃了起来。温暖的药粥下肚,一股热流散向四肢百骸,确实舒服了不少。
看着他吃完,水门才缓缓开口:“波之国的后续处理基本完成了。云隐的据点被彻底摧毁,所有实验数据和残留的雷螭能量都被封印带回。幸存的研究人员和忍者也被扣押,这些都是未来谈判的重要筹码。至于卡多和他的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他的财产将用于波之国的重建和赔偿。”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了几分:“根据审讯和破解的资料,云隐的‘龙之巢’计划远比我们想象的庞大和疯狂。他们似乎相信‘龙之巢’内蕴含着足以统一忍界的终极力量。这次失败不会让他们停下,只会让他们更加隐蔽和极端。而且,‘钥匙’并不止雨崎一个。”
卡卡西进食的动作微微一顿。
“我们怀疑,云隐可能在其他地方也进行了类似的实验,制造了其他的‘钥匙’载体。甚至……宇智波带土夺走的那些祭坛碎片和神官,也可能与此有关。”水门的声音低沉下来,“未来的局势,可能会更加动荡。”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将空碗放下:“雨崎他……”
“他很稳定,甚至可以说因祸得福。优化后的咒印还在缓慢改善他的体质,他对水遁的亲和力极高,静音建议可以引导他成为一名忍者。至于他掌心的那个‘指引’……”水门看向卡卡西,“关于那个‘契约之地’和‘试炼’,你有什么想法?”
卡卡西摸了摸依旧空洞的左眼窝:“我感觉……它需要‘水’,大量的、纯净的、充满自然能量的水,才能慢慢恢复。那个地方……我还能模糊地感应到,在很远的大海深处。但现在去,还太早。”他的力量远未恢复,贸然前往未知之地,无异于送死。
“嗯,明智的判断。”水门赞同地点头,“当务之急是让你彻底恢复,并完全掌控这份新的力量。我已经下令,将封印之书中所有关于水属性查克拉形态变化、性质变化以及远古水遁秘术的卷宗对你开放。你可以慢慢研究,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这对于任何忍者来说都是天大的恩赐和信任。卡卡西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火影大人。”
“好好休息吧。木叶需要你,但不是现在这个透支的你。”水门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卡卡西进入了漫长的恢复和静修期。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木叶图书馆的禁书区,沉浸在前人关于水遁的浩瀚智慧中。没有了写轮眼的负担,他的思维更加清晰专注,结合自身与那片“海洋”的连接,他对水的理解以惊人的速度深化。
他不再仅仅将水视为攻击或防御的手段,而是开始理解其“流动”、“渗透”、“滋养”、“冻结”、“升华”等诸多形态和意境。
他开始尝试更加精细的操控。比如,不再是粗暴地凝聚水墙,而是让水流如同有生命的缎带般环绕周身,既可防御,亦可束缚、切割;比如,将冰遁并非用于制造巨大的冰山,而是凝练成薄如蝉翼却坚逾钢铁的冰甲覆盖体表,或者制造出极小范围却绝对致命的低温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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