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引月华:文波的广寒梦
诗名:《别五台赴普陀》
晨钟催别清凉境,露染征衣向海涯。
白塔凌霄留客梦,禅音绕耳逐尘沙。
清露一囊携雅意,孤帆万里载仙家。
普陀潮起迎仙侣,共赏沧溟醉落霞。
五台山的最后一夜,月光透过清凉客舍的窗棂,洒下一片银辉,将房间映照得格外静谧。文波坐在窗边的木桌旁,手中握着一卷从塔院寺借来的《金刚经》,昏黄的油灯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藏青色长衫的衣纹在灯光下微微起伏。
嫦娥端着一碗温热的莲子羹走进来,淡青色的半臂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将碗轻轻放在桌上,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文波的手背,带来一丝微凉的暖意。“夫君,夜深了,喝点莲子羹暖暖身子,再早些歇息吧。”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月光,带着淡淡的关切。
文波合上书卷,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温柔。他抬手抚过她额前的碎发,指尖划过她的眉梢,带着几分缱绻:“好,听你的。”
莲子羹清甜软糯,带着淡淡的荷香,两人相对而坐,静静品尝着。窗外,松涛声阵阵,与白塔上的铜铃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悠扬的夜曲。“明日便要离开五台山了,”嫦娥轻声说,眼中带着几分不舍,“这几日,倒真有些留恋这里的禅意和清净。”
文波点了点头,舀起一勺莲子羹递到她唇边:“是啊,五台山的晨钟暮鼓、青黄古寺,都藏着人间的大智慧。不过,我们还有更美的风景要去看,更精彩的故事要去写。”
嫦娥张口吃下莲子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眼底映着油灯的光晕,像盛了漫天星光。她放下碗,轻轻靠在文波肩上,声音软糯:“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夜色渐深,孩子们早已进入梦乡,客舍内一片寂静。文波将嫦娥打横抱起,缓步走向床边,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月光。他将她轻轻放在铺着素色锦被的床上,月光洒在她的发间,像缀了细碎的银箔。
他俯身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从光洁的额头到挺翘的鼻尖,再到温润的唇瓣,每一寸都饱含深情。嫦娥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聆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那声音像山间的清泉,涤荡着她的心灵。
文波低头,在她的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带着莲子羹的清甜和月光的清冽。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背上,动作温柔得像抚摸易碎的珍宝,锦被滑落,露出她纤细的肩颈,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两人相视而笑,眼中的情意无需言说,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彼此心中的千言万语。
窗外的月光愈发温柔,将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藏在锦被的褶皱里,藏在彼此的呼吸间。松涛声依旧,铜铃声渐远,房间内只剩下彼此的低语,像山间的风,像月下的桂香,缠绵而悠长,于无声处流淌着最深情的眷恋。
天刚蒙蒙亮,客舍的庭院便传来轻微的动静。文波早已起身,正将广寒清露装入一个个小小的玉瓶中,这些清露是嫦娥特意准备的,要送给青黄寺和塔院寺的高僧,以谢几日来的款待。嫦娥站在一旁,帮他将玉瓶一一装入淡紫色的锦囊,指尖偶尔与他相触,便会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祖父,祖母,我们要走了吗?”星辉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天蓝色的短打跑出来,腰间的布囊鼓鼓囊囊,里面装着他在五台山捡的松果和石头。
星昀也跟着走出来,手里拿着纸扇,一本正经地说:“哥哥,别大声说话,会吵醒其他人的。”他身上的月白色小长衫整理得一丝不苟,显然是自己精心打理过的。
星瑶抱着小兔子玩偶,怯生生地躲在嫦娥身后,小脸蛋还带着睡意:“祖母,我们要去海边了吗?那里真的有很多鱼吗?”
嫦娥蹲下身,帮她理了理羊角辫:“是啊,瑶瑶,普陀山在海边,有很多可爱的鱼,还有美丽的贝壳,我们可以去捡贝壳。”
“太好了!”星瑶眼睛一亮,瞬间清醒了许多。
星辞和七仙女也陆续起床,七仙女将绣好的缠枝莲手帕分发给大家,笑着说:“这手帕上我绣了避尘咒,路上可以用。”星辞则检查着行囊,将昨晚整理好的衣物和物品一一确认。
吃过简单的早餐,一行人背着行囊,向青黄寺和塔院寺告别。青黄寺的慧明大师和塔院寺的高僧早已在山门口等候,他们看到文波一行人,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诸位施主,一路顺风。”
文波将装有广寒清露的锦囊递给慧明大师:“大师,这是广寒宫的清露,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却能滋养身心,聊表我们的谢意。”
慧明大师接过锦囊,打开一看,只见玉瓶中的清露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多谢施主厚赠,此等仙露,实乃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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