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鸿子的分光剑忽然发出清鸣,剑身上的阴阳纹竟脱离剑身,在石基上方凝成太极图。他终于看清石基四角的凹槽——正是分光剑与冰棱剑的形状,而石基中央的凹陷处,刻着半朵红梅与半枚星垣印,分明是灭绝手札里“血契灯”的底座。
“原来郭祖师当年留下的不是阵,而是道选择题。”孤鸿子忽然收剑,九阳真气化作柔光,将女子的刀气轻轻托住,“你以为冰火必须交锋,却不知她在分光剑里藏的‘中和之道’,从来不是让两道融合,而是让它们在照见彼此中,明白‘不执’的真意。”
女子的弯刀“当啷”落地,猩红披风被夜风吹起,露出左臂上与孤鸿子掌心相同的阴阳纹——只是她的纹路呈暗红色,透着执念的灼热。她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与不甘:“三百年了,我以为只有让冰火剑意斗个你死我活,才能破了郭襄的局,却原来...真正的破局,是放下‘破局’的执念。”她指尖滴血在石基中央,暗红的血珠竟与孤鸿子方才滴落的血珠融为一体,在凹槽里凝成一盏小灯,灯芯跳动着红蓝交织的光。
沙海深处忽然传来震动,石基上的鲛人咒文逐一亮起,映出郭襄当年未写完的阵图——原来所谓“冰火平衡阵”,核心并非镇住镜渊,而是在西域与峨眉之间,架起一道让冰火剑意自由流动的“桥”。女子望着渐亮的灯芯,忽然从怀中掏出半片分光镜残片,与孤鸿子怀中的残片相触,镜光中映出灭绝师太年轻时的模样:她站在冰火岛的星陨崖上,将半片镜埋入冰雪,另半片则带入峨眉藏经阁。
“这灯...该叫‘照心灯’。”玉衡的冰棱剑轻轻点在灯芯上,冰魄寒气渗入灯油,红蓝火焰竟化作柔和的紫光,“郭祖师说‘以心为剑’,原来这灯照的不是外界的虚妄,而是人心里的‘执’。”她望向女子,见她额间的刀疤正在消退,星垣印渐渐与雪梅纹身融合,“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可愿回镜渊看看?”
女子捡起弯刀,指尖抚过刀柄上的星垣纹:“我叫阿罗。当年师父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如沙海的梭罗树,能在荒芜里守住本心...可惜我却在执念里迷了三百年。”她忽然将弯刀插入石基旁的沙地,刀身竟化作一根绿芽,在沙地里缓缓生长,“你们去沙月堡深处吧,那里有郭祖师留下的最后一道剑意——只是记住,所谓‘平衡’,从来不是静止的对等,而是流动的共生。”
夜风裹着细沙掠过三人,照心灯的光将沙海映成紫金色。孤鸿子望着阿罗指尖长出的梭罗树苗,忽然明白为何郭襄将分光镜一分为二——不是为了让冰火两道对抗,而是让它们在分离中,各自长成能照见对方的光。他握紧玉衡的手,镜链与剑柄上的纹路悄然共鸣,在沙地上投下交叠的影子,恰似郭襄最后那道剑意:“轮回无尽,本心为灯,双生之道,在分在合,亦在...相照。”
清璃的传音忽然透过镜链传来:“师兄!丁师姐与波斯姑娘解了鲛人咒语,手札里的沙粒竟指向西域‘星陨崖’——那里埋着郭祖师当年封剑的剑冢,可祭坛残片同时示警,说有股带着波斯巫毒的气息正在靠近照心灯的方位...”
阿罗忽然抬头,望向沙海深处腾起的黑雾:“是我族当年的‘噬心蛊’。看来波斯大祭司的残识虽灭,却还有人不愿放过这轮回局。”她的弯刀新芽已长成小树,枝叶间竟开出红蓝相间的花,“你们先走,我来断后——这次,我想为自己的执念,画个真正的句点。”
孤鸿子将分光镜残片递给阿罗,镜光映出她眼中的释然:“郭祖师的剑意,从不是让人独自承劫。”他与玉衡同时挥剑,冰火真气注入梭罗树,树干竟化作一道光桥,直通沙月堡废墟深处,“走!若想破了这最后的心劫,便要看看当年郭祖师封剑时,究竟在剑冢里留了什么。”
沙海的夜雾渐渐浓重,照心灯的光却愈发清亮。阿罗望着两人踏桥而去的背影,忽然笑了——三百年的执念,终于在这盏灯下,照见了真正的归处。而在她脚下,梭罗树的根系正顺着石基纹路蔓延,将冰火真气带入沙海深处,当年郭襄未完成的平衡阵,此刻终于有了真正的支点。
沙月堡废墟的最深处,一座由鲛人泪礁石砌成的剑冢赫然矗立。冢门上方刻着郭襄的字迹:“剑者,心之器也。封剑非封,是封执念;破剑非破,是破心障。”孤鸿子的分光剑与玉衡的冰棱剑同时出鞘,剑光映着冢门两侧的浮雕——左侧是郭襄持分光剑战鲛人圣女,右侧是圣女挥弯刀斩镜,而在两图中央,一道若隐若现的太极图正在成型。
“师兄,你看。”玉衡指着冢门缝隙里透出的光,“那是...中和之气。”她的冰棱剑轻轻一碰,冢门竟自动打开,内里悬浮着十二柄断剑,每柄剑上都刻着不同的纹章——峨眉的雪梅,波斯的星垣,昆仑的冰棱,甚至还有西域的梭罗花。而在断剑中央,悬浮着郭襄当年未刻完的“冰火平衡阵”阵图,图上缺的最后一笔,正是照心灯的光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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