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内,丁敏君的指尖终于触到羊皮卷的绝笔。暗格里的烛火突然明灭,眼前的书页竟化作灭绝师太的素白衣影,手中握着的不是倚天剑,而是分光镜残片:「敏君,当年逼你断情,非是苛责...」虚影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沙哑,「双生血脉之劫,始于『自困之执』。你总盯着圣火纹的『光』,却忘了光的背面,本就该有影子。」
她望着虚影掌心的残片,镜中映出的不是圣火,而是自己——在镜渊井底,当她渡真气给蛊使时,掌心的灼痛里竟带着释然。「师父...你早知我与阿罗是虚妄之镜的碎片?」话未说完,虚影已将残片按在她眉心,记忆如潮水涌来:灭绝年轻时在镜渊捡到残片,镜中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两个小女孩,一个戴着圣火纹腕钏,一个缠着星垣印丝带。
「归墟之主...需先照见自己的裂痕。」虚影渐渐透明,临终前的目光不再严厉,而是带着期许,「当年郭祖师斩碎镜子,却让每片碎片都能发光——你守着『合』,阿罗守着『分』,可真正的『合』,从来不是消灭裂痕,而是让裂痕成为光的路。」丁敏君指尖抚过羊皮卷上「断执」二字,忽然听见镜渊方向传来清璃的传音,语气里带着惊讶:「丁师姐!井水的纹路...竟连到了藏经阁暗格的『破困』阵眼!」
星陨崖顶,孤鸿子望着光柱中浮现的「心劫三关」幻象,分光剑轻轻一颤。第一关「断执」的幻象已散,可掌心的镜链却在警示——伽蓝残识的气息,正顺着灵气通道向「破困」阵眼聚集。玉衡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侧,冰棱剑上的鲛人泪正滴在他镜链上,红蓝真气交融处,竟在沙地上映出郭襄最后挥剑的虚影:那道剑意不是斩断,而是托住所有坠落的执念。
「清璃说阵图里多出伽蓝的血脉波动。」玉衡望着远处沙海腾起的黑雾,冰蓝眼眸映着红蓝交织的光,「或许...他的残识,也困在自己的『心劫』里。」孤鸿子点头,忽然想起郭襄手札里的「双生血脉心照」——所谓心照,从来不是心意相同,而是愿意接纳彼此的不同。他伸手握住玉衡的手,镜链与剑柄的纹路在掌心交叠,不再是冰火相抗,而是如流水绕石,自然相融。
藏经阁暗格的石门缓缓开启,丁敏君望着门内浮现的「破困」二字,忽然想起灭绝临终前塞给她的分光镜残片。残片在掌心发烫,镜中映出的不再是自己的执念,而是阿罗在沙海稳住古阵时的身影——她左臂的星垣印已褪成淡粉,却因双生血脉的感应,竟能看见对方掌心新长出的梭罗花嫩芽。「原来裂痕...真的能透光。」她轻声自语,将残片嵌入「破困」阵眼,九阳真气顺着纹路涌出,竟与沙海古阵的蓝光遥相呼应。
夜风裹着梭罗花香掠过星陨崖,十二断剑上的嫩芽在灵气中舒展。孤鸿子望着光柱深处浮现的第二关幻象——那是座被镜墙环绕的迷宫,每面镜子都映着不同的自己,有的执着于封剑,有的困于重生,有的沉溺于改变过去。玉衡的冰棱剑轻轻点在最近的镜墙上,镜面突然裂开,却不是碎裂,而是如水面般泛起涟漪,露出墙后的沙海——那里有伽蓝残识的虚影,正握着弯刀,对着自己的倒影发呆。
「心劫第二关...破困。」孤鸿子分光剑出鞘,剑气却无锋芒,只是轻轻荡开镜墙的雾气,「伽蓝困在『血誓』的镜中三百年,我们困在『圆满』的执念里...郭祖师的剑意,从来不是让我们打破镜子,而是让我们看清,镜子里的『困』,本就是心之所设。」玉衡点头,冰魄寒气化作细雪,落在伽蓝虚影的弯刀上,刀身的「勿念前尘」纹突然亮起,与分光剑的「照心」纹共鸣。
镜渊井底,清璃望着井水倒映的星陨崖景象,忽然发现光柱中的红蓝双龙不再相斗,而是盘绕着托起一枚梭罗花。她指尖的星垣印轻轻发烫,想起灭绝手札的最后一句:「破镜非破,乃让每片镜子都成为新的光。」此刻的她终于明白,所谓双生血脉,从不是为了「融合」或「对抗」,而是让「分」与「合」的裂痕,都能成为照见彼此的光。
黑雾突然从沙海深处涌来,伽蓝残识的虚影在雾中忽明忽暗,弯刀上的血誓纹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孤鸿子的分光剑率先迎上,却不是攻击,而是将郭襄的「照心」剑意注入雾中——他看见伽蓝被逐时的场景,弯刀落地时,郭襄的分光剑并没有斩断他的执念,而是在他眼尾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那是「知痛方知止」的慈悲。
「你以为血誓是枷锁,却不知...那是郭祖师留给你的镜子。」孤鸿子的声音混着九阳真气的温润,「镜渊的井水能映人心,星陨崖的沙砾能存剑意,而你的弯刀...本就该用来划破虚妄,而非困住自己。」伽蓝虚影骤然一顿,弯刀上的血珠竟化作光点,融入他眼尾的旧伤——三百年的执念,在照见本心的刹那,终于化作了梭罗花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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