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伦敦分行在抛售白银期货。爱德华突然开口,声音里没有半点孩童应有的稚嫩。他手中的《伦敦金融时报》上,某个股票代码被圈了七次——那是特纳家族在瑞士的掩护账户。
修斯航空的创始人猛地捏碎了手中的核桃:见鬼!那正是我们做空摩根欧洲债券的抵押品!核桃壳刺进掌心,血珠滴在波斯地毯上像微型预警信号。
理查德已经走到黑板前。粉笔在他手中变成武器,三分钟内,一个复杂的对冲方案覆盖了整个墨绿色板面:用洛杉矶交易所的铜合约做缓冲...他的粉笔在某个希腊字母公式上画圈,同时让我们的苏黎世代理人买入芝加哥小麦期权。
多西尼的雪茄掉在了纯银烟灰缸里。这个十二岁少年提出的套利策略,连他哈佛毕业的首席财务官都要消化半小时。窗外的暮色突然变得浓重,仿佛整个加州的阳光都聚集在这个拿着粉笔的男孩身上。
上帝啊,特纳,修斯突然捂住眼睛,你怎么就这么走运?他的声音里混杂着嫉妒与绝望,我睡过的女人能填满太平洋,结果连个私生子都没留下!
特纳的酒杯重重砸在桃花心木吧台上,波本酒液溅出像微型金融海啸:因为你把精子都射在了华尔街的废纸篓里!他的手指向修斯,上帝给聪明人孩子,给蠢货梅毒——这就是自然选择!
老约翰突然爆发出响亮的笑声,假牙都飞到了威士忌冰桶里。西部委员会的成员们笑得东倒西歪,连一向严肃的铁路大亨亨廷顿都拍打着转椅扶手。只有爱德华和理查德依然冷静,一个在计算白银期货的精确平仓点,另一个在调整摩根银行纽约总部的三维模型——那模型是用牙签和口香糖做的,但每个窗口都标注着真实部门名称。
笑声渐息时,特纳突然扯下领带走向地图:摩根想玩金融狙击?他的金袖扣刮过洛杉矶股票交易所的位置,留下一道明显划痕,我们就让他尝尝西部牛仔的套索。袖扣翻转间,露出微雕的罗斯福签名——那是1933年银行危机后总统私下赠送的。
理查德突然举起左手,五指张开——这是他在委员会会议中的发言信号:我们漏算了波士顿。他的右手调整着牙签模型,新英格兰地区的灯光应声熄灭,亚当斯家族持有摩根大通6%的股份,但他们更恨洛克菲勒。
爱德华同步翻开《波士顿环球报》,某篇关于港口罢工的报道边缘,有用针尖刺出的摩尔斯密码:老亚当斯愿意在关键投票上弃权。
窗外的夜色完全降临。特纳站在落地窗前,玻璃反射出他身后不可思议的场景:九岁的金融神童正在教授航空大亨衍生品交易,九岁的未来总统则向石油巨头解释《联邦储备法》第13条漏洞。而他自己——西部财阀的领袖——倒映在玻璃上的面容,竟与十年前闯荡西部时一样年轻。
先生们,特纳举起重新斟满的酒杯,敬上帝赐给西部的礼物。他的目光扫过两个儿子,也敬那些被梅毒带走的东部蠢货。
水晶杯相撞的清脆声响中,没人注意到爱德华偷偷将一枚特制象棋棋子塞进修斯的口袋——那是的造型,却刻着摩根的脸。而在三千英里外的纽约,摩根大通总部的灯光依然亮着,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尚未察觉套索已经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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