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靠在石柱上,手指死死抠进砖缝里。左手小指还有些在发烫,体内的毒被火脉的余温压着,暂时困在指尖,但已经开始往经络里钻了。
彭烈站在三步远的地方,掌心之中还残留着禁制符文的光痕。
“你中了蚀脉散。”他盯着江烬说,“不可能还能运功。”
江烬没吭声。他闭上眼睛,识海里的焚天纹猛地一震,一股热流从胸口冲向腰间。
焚天镜残片出现在他手心。
镜子布满裂痕,看起来又旧又暗,一点光都没有。他把灵力灌进去,刹那间,赤金色的波光荡了出来。
彭烈瞳孔一缩。
江烬把镜面对准自己的心口,低声喝道:“焚天照脉!”
镜光像火焰一样,顺着经脉扫过全身。
体内的黑色毒丝浮现出来,沿着血管蔓延。镜光照到哪儿,毒就化成青烟,从指尖飘出去。
彭烈突然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拍下。
江烬猛地睁眼,左手横起镜子挡在胸前。
一道赤金光束射出,直击彭烈胸口。
彭烈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那道光没伤他,却让他体内灵力瞬间乱了节奏,丹田像是被人搅了一圈,气血翻腾。
他退了半步。
江烬站直身子,把焚天镜举在身前。
“你说我血脉是杂质?”他问。
又是一道镜光射出。
这次更亮。彭烈抬手结印想挡住,可那光直接穿透防御,在他脸上映出一道像裂痕一样的光影。
他连退三步,撞到了石桌。
桌子塌了。
酒壶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江烬往前走了一步。
镜子没收,光也没灭。
“现在,轮到我来说了。”他说。
彭烈喘着气,右手按在腰间的令牌上——那是大长老令,能召来守卫。但他没动。
他知道这面镜子不对劲。不是普通法宝,更像是……某种压制类的秘器。
专门克制他们这种高阶修士。
“你想怎么样?”彭烈声音低沉下来。
“我不想怎么样。”江烬说,“我只是来修炼的。你让我进殿,我就来了。你不服,可以挑战我。”
他顿了顿。
“但别再用毒。”
彭烈冷笑:“你以为一面破镜子就能吓住我?”
江烬没回答。他抬起左手,让镜面对准彭烈的眼睛。
“你刚才看到什么?”他问。
彭烈不动。
“你看到你自己。”江烬说,“你的功法在反噬你。是不是很熟悉?就像十年前,三叔临死前那样。”
彭烈眼神变了。
“你怎么知道三叔的事?”
“我知道很多事。”江烬声音低了些,“我知道主家用蚀脉散对付分支子弟,我知道你们怕真正的焚天血脉觉醒。我也知道,你今晚做的事,不会有人管。”
他后退半步,但镜子仍指着彭烈。
“但我现在告诉你——下次再动手,我不只照你功法。”
“我还会照你魂。”
彭烈拳头紧紧握着。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知道江烬不是在吓人。刚才那道镜光确实干扰了他的灵识。再来一次,他可能当场走火入魔。
“你可以去告状。”彭烈咬牙,“去宗主面前举报我。”
“可惜我现在没证据。”江烬说,“你也没留下证据。酒杯碎了,毒散了,没人看见。”
他转身走向门口。
脚步很稳。
门开了。
外面长廊灯火通明。
江烬走出偏厅,走进主廊。地底的火脉光透上来,照在墙上。
他还记得路。
走了十步,他停下。
没有回头。
“对了。”他说,“你说这个位置本该是江辰的。”
“但现在是我的。”
说完,他继续往前走。
身后一片死寂。
彭烈站在原地,指甲掐进掌心。他看着地上碎掉的酒壶,忽然抬脚踩了下去。
瓷片扎进靴底。
他不觉得疼。
脑子里全是那道镜光。
那种感觉太怪了。不是攻击,也不是封印,而是像把自己的内视放大一百倍,硬塞回眼睛里。他的功法轨迹、灵力流向、丹田波动,全都被照出来,再反弹回来。
这不是普通秘宝能做到的。
除非……
他猛地抬头。
焚天镜……不是残片?难道它认主了?
他想起江烬刚才的动作。不是在催动法宝,更像是在唤醒什么东西。
他想追出去,腿却没动。
他知道现在追上去也没用。江烬已经立了威,再动手就是他输了气势。传出去,别人只会说大长老欺负新人。
而且……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
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点怕。
这是几十年来第一次。
江烬走在长廊上,左手贴着袖子,焚天镜藏在里面,还在微微发烫。
他知道彭烈不会就这么算了。
但这一步必须走。
他不能一直被人踩着头。边城时是这样,主家也是这样。现在进了焚天殿,还想用毒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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