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沉默了几秒，终于点头：“我配合你。”
命令很快传下去。士兵们陆续集结，百姓也被组织起来搬运物资。有人还是不信，小声嘀咕：“靠一个年轻人就能守住？血煞教可是有金丹修士带队的。”
江烬没理这些话。
他独自走到西门，站在破损的阵眼前。这里本来是防御重点，现在阵盘碎了，灵石也被挖走，只剩下一圈焦黑的符文痕迹。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划过地面。
指尖传来一丝震动。地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猛地站起来，大喊：“所有人离开西门区域！快！”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裂开。
一道血光冲天而起，直射云层。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接连爆发，形成一个巨大的三角阵型，把整个边城围住了。
天空中的黑云剧烈翻滚，血河的虚影猛然放大，几乎盖住了整座城。
江烬抬头，看见血河中央浮现出一张人脸。眼睛是空的，嘴角却在笑。
“江烬……”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沙哑得像铁片刮地，“你逃不出这一劫。”
江烬握紧拳头，全身的赤鳞全都亮了起来。
“任天行。”他吐出这个名字。
血光中的人脸扭曲了一下：“你知道我是谁，很好。那就看着这座城，怎么在血河里沉没。”
地面震动得越来越厉害。西门外二十里的地方，尘土冲天。一支军队缓缓出现，人人穿着黑袍，拿着弯刀，脚下踩着血雾前进。
最前面一人骑着骨马，身穿猩红长袍，手里握着一杆血旗。
他轻轻一挥。
血旗展开，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屠城。
江烬站在城墙上，一动不动。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守将带着几个副将赶来了。
“怎么办？”守将问。
江烬从怀里掏出焚天镜，紧紧握住。
“等。”他说，“等蒋天雄带人回来。”
远处，敌军已经推进到十五里外。
前锋部队开始列阵，刀锋朝天，齐声低吼。声音像潮水一样涌来，震得城墙都在抖。
江烬抬起右手，赤鳞覆盖整条手臂，火元在掌心凝聚成一团红光。
他盯着那面血旗，一字一句地说：
“你敢来，我就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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