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林风就被怀里种子茧子的轻微发烫弄醒 这祖宗跟定了闹钟似的，怕他睡过头误了考核。他一骨碌爬起来，先摸向床底的破箱子，把藏好的狼獠牙、泻药粉末揣进怀里，又检查了遍袖口：左袖的铁屑灵草籽没漏，右袖的引火团子还裹着松针，兜里的干饼也在，最后摸了摸胸口的雄黄包，才松了口气。
“操，可别漏了什么，不然进阵就抓瞎！” 林风嘀咕着，踹开房门往伙房跑 —— 考核耗体力，得先薅点热乎的灵米粥垫肚子。伙房老张头正蹲在灶台前添柴，粥锅冒着热气，飘着淡淡的灵气。林风凑过去，假装帮忙烧火，手悄悄往粥桶里舀了两碗，倒进怀里的竹筒（上次药堂装泻药的，洗干净了）：“张叔，今天粥闻着真香，我帮你尝尝咸淡！” 老张头挥挥手：“滚蛋！别偷喝太多，一会儿考核弟子还要吃！” 林风嘿嘿笑，揣着竹筒就跑，嘴里还叼着个刚出锅的菜团子 这羊毛不薅，都对不起自己起这么早。
赶到演武场时，聚灵阵已经嵌好了灵石，十二颗下品灵石在阵眼处泛着淡绿光，阵外围满了考核弟子，络腮胡执事拎着铜锣站在高台上，脸色比锅底还黑：“都给老子排好队！按报名顺序进阵，谁要是插队，直接取消资格！” 林风赶紧找了个队尾的位置，刚站定，就被身后的人拍了下肩膀。
回头一看，是之前借他妖兽笔记的眼镜弟子，手里攥着个聚气符，脸色发白：“林风，你…… 你紧张不？我听说聚灵阵灵气冲撞，凡根弟子很容易被冲得经脉疼……” 林风咬了口菜团子，含糊不清地说：“紧张个屁！你要是怕，就跟在我旁边，我罩你 —— 前提是你再借我看看笔记？” 眼镜弟子赶紧把笔记往身后藏：“别想！上次你都看完了，这次不借！” 林风笑了笑，没再逗他，心里却盘算：这小子手里的聚气符是新的，一会儿要是自己灵气不够，说不定能 “借” 点。
“下一批！” 执事的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林风跟着队伍往阵里走，刚跨进阵门，就被一股浓郁的灵气裹住 比灵泉边浓三倍，吸一口都觉得丹田发颤。他赶紧按之前的计划，往阵边的灵眼跑 就是上次探查时标记的、离杂役打扫处近的那个，果然没几个人抢，只有个炼气一层的瘦小子蹲在那儿，正费劲地吸收灵气。
“兄弟，借过点地儿？” 林风拍了拍瘦小子的肩膀，瘦小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往旁边挪了挪。林风赶紧蹲下来，掏出之前拓着符文的破布，铺在灵眼旁 按聚灵阵奥秘的发现，这符文能引导灵气，多少能帮点忙。他闭上眼睛，引导丹田暖流往灵眼探去，可暖流刚碰到灵眼的灵气，就跟撞了墙似的，弹了回来。
“操，这凡根也太废了！” 林风气得在心里骂。他睁开眼，看了眼旁边的瘦小子 人家的考核令牌已经泛着淡白，而自己的令牌还是黑沉沉的，连点光都没有。再往阵中央看，赵虎正蹲在最显眼的灵眼旁，令牌亮得都快刺眼了，高个跟班在旁边守着，谁敢靠近就瞪谁，活像只护食的狗。
“他娘的，赵虎这孙子吸收倒快，肯定是吴天给的聚气散起作用了！” 林风心里不平衡，手指悄悄碰了碰灵眼旁的灵石 灵石嵌在阵里，沾着不少灵气，他试着用暖流 “吸” 了一口，结果只吸到点灵气渣，还没竹筒里的灵米粥灵气浓。
阵里的弟子们陆续有了动静，有的令牌亮了绿光，开始往阵边挪，等着时间到；有的还在抢灵眼，互相推搡着骂娘：“你他娘的别挤！这灵眼是我的！”“抢个屁！谁先摸到就是谁的！” 林风急得额头冒冷汗 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了四分之一，他的令牌还是黑的，再这样下去，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不能这么等下去！” 林风心里一横，想起之前计划的 “老六操作”薅散逸灵气。阵里灵气浓，不少弟子吸收时会浪费些散逸的灵气，这些灵气没人要，正好能给他凑数。他假装调整姿势，慢慢往旁边的胖弟子挪，这胖弟子炼气二层，正大口吸着灵气，散逸的灵气在他周围飘着，像团淡绿的雾。
林风屏住呼吸，用暖流轻轻碰了碰那团雾 果然，散逸灵气没什么阻力，顺着暖流钻进丹田，虽然少，却比灵眼的灵气好吸。他赶紧加快速度，一边假装自己在努力吸收灵眼灵气，一边偷偷薅胖弟子的散逸灵气，怀里的种子茧子轻轻发烫，像是在 “默许” 他这操作。
“你干什么？” 胖弟子突然睁开眼，瞪着林风，“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想抢我灵气？” 林风气定神闲地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令牌：“抢你娘的灵气！我这凡根连灵眼灵气都吸不动，还抢你的？就是蹲累了，挪挪位置，你别自作多情！” 胖弟子看了眼他黑沉沉的令牌，撇了撇嘴，没再追究，继续闭眼睛吸收。
林风松了口气，心里却更急了 薅散逸灵气太慢，一炷香时间快过半了，令牌才刚泛起一丝淡白，离绿光还差得远。他又往旁边的弟子挪，想再薅点，结果刚靠近，那弟子就警惕地往旁边躲：“离我远点！别想耍花样！” 林风只能作罢，心里骂：“操，这些人怎么都这么精，连点散逸灵气都不让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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