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枫院夜一带着夜月莲和石田雨龙，在瀞灵廷的屋顶间飞速穿行。
夜晚的冷风呼啸而过，但三人都没有心思享受这种“飞翔”的快感。
“得救了…”石田雨龙长舒一口气，推了推几乎要掉落的眼镜。
夜月莲却没有放松，他能感觉到夜一身体的紧绷。
“夜一前辈，涅茧利不会追上来吗？”
“短时间内不会。”夜一头也不回地回答，“不过那家伙记仇得很，你们最好小心点。”
三人在一处偏僻的废弃建筑内落下。这里似乎是某个已经荒废的训练场，到处都是破碎的木人和锈迹斑斑的武器架。
夜一化回猫形，跳到一根横梁上，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说说吧，夜月小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你刚才和涅茧利说的那些概念操作理论，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月莲心中一紧。糟糕，被发现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装蒜。”夜一轻笑，“我在现场躲藏了很久，你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大部分都是胡扯，但有几个关键点…很有意思。”
石田雨龙疑惑地看看夜月莲，又看看夜一：“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概念操作？”
夜一跳下横梁，在空中变回人形。然而这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故意“福利”，而是很自然地穿着一身夜行装。
“夜月莲的能力，比我们之前认为的要复杂得多。”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逼近夜月莲，“不是吗？”
夜月莲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
“别紧张。”夜一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有恶意。相反，我很欣赏你刚才的机智。”
“欣赏？”
“能在涅茧利那种变态面前保持冷静，还能想出那套看似合理的理论来拖延时间，不简单。”夜一赞许地点点头，“虽然破绽不少，但已经足够应付当时的情况了。”
石田雨龙这时也反应过来：“原来如此，你是在故意误导那个疯子？”
“算是吧。”夜月莲苦笑，“不过看起来没能完全糊弄过去。”
“正常。”夜一耸耸肩，“涅茧利再怎么疯狂，也是真正的天才科学家。想要完全欺骗他，你还嫩了点。”
夜月莲有些沮丧。看来自己的演技还需要提高。
“不过…”夜一话锋一转，“你刚才展现的那种能力，倒是给了我不少启发。”
“什么意思？”
夜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训练场中央，招了招手：“来，让我看看你现在的真实实力。经过和卯之花烈的，你应该有不少进步吧？”
夜月莲心中一凛。夜一竟然知道自己和卯之花烈的事情？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夜一好笑地摇摇头，“你身上那股淡淡的杀气，只有经历过生死搏杀的人才会有。而在瀞灵廷里，能给你这种的，除了卯之花烈，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夜月莲无奈地叹了口气。夜一的观察力实在太敏锐了。
“好吧，我承认。”他走到训练场中央，“不过我的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
“没关系，我会手下留情的。”夜一笑得很甜美，但夜月莲总觉得这笑容背后藏着什么不妙的东西。
石田雨龙识趣地退到一边：“我就在这里观战。”
夜一点点头，然后看向夜月莲：“那么，开始吧。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话音刚落，她的身形瞬间消失。
夜月莲心中警铃大作，【心眼（真）】瞬间启动。他“看”到夜一正从右侧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于是立刻向左闪避。
然而，夜一的攻击只是虚招。她在夜月莲闪避的瞬间，改变方向，真正的攻击从左侧袭来。
“糟糕！”
夜月莲来不及完全闪避，只能匆忙投影出盾牌格挡。
砰！
盾牌瞬间被击碎，夜月莲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重重撞在墙上。
“太慢了。”夜一摇摇头，“你的预判能力很强，但身体跟不上意识。这是在和卯之花烈战斗时留下的后遗症吗？”
夜月莲从墙上滑下来，揉了揉疼痛的后背。夜一说得没错，在经历了那场惨烈的战斗后，他的身体本能变得过于谨慎，总是下意识地选择防御而不是攻击。
“再来。”夜一招招手，“这次，不许用盾牌。”
“什么？”夜月莲瞪大眼睛，“不用盾牌我怎么防御？”
“谁说防御一定要用盾牌？”夜一笑得很神秘，“攻击，也是最好的防御。”
夜月莲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重新站起身，这次没有投影盾牌，而是直接投影出黑白双剑。
“Trace, On——干将、莫邪！”
夜一再次消失，这次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夜月莲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防御的事情，而是专注于攻击。
【心眼（真）】告诉他，夜一会从正面攻击。但这次，他没有选择闪避，而是迎头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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