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剑中的师父,声音因耗费了巨大的本源而变得虚弱而沙哑,但依旧在竭力回应。每一次推算,都像是在燃烧他那本就所剩无几的灵魂之火。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推演,画面都依旧血腥而绝望:撕心裂肺,白骨森森,烟消云散。但师父也发现了一个微弱的规律。“鹏儿……别停……继续跑……我推演了数条路径……结局……似乎无法改变……但是,你跑得越远,离这里越远,这结局到来的时间……就会被拉长……就像一根被拉长的橡皮筋,虽然最终会断裂,但断裂的时刻……被推迟了……”
这个发现,既是希望,也是更深的绝望。希望在于,他还有时间;绝望在于,他只是在延缓死亡,而无法摆脱死亡。他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徒,拼命地奔跑,只为让行刑的时刻晚一点到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郑志鹏在狂奔中嘶吼,声音被风声撕碎。他不明白,为什么距离能影响一个注定的结局。难道那个要他命的东西,其威力会随着距离的增加而衰减吗?
师父的灵魂体同样陷入了深深的迷惑,数千年的智慧在未知的恐怖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我……我不知道……鹏儿,这超出了我的认知。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命理轨迹。它像一道无形的烙印,死死地刻在你的灵魂之上。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郑志肃,或者他背后的存在,他们拥有某种恐怖的追踪能力,无论你逃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你,然后亲手将你抹杀。距离,只是增加了他们找到你的时间。第二种……更加可怕……对方可能掌握着一种超越空间的远程杀伐之术,比如一种诅咒,一种锁定灵魂的秘法。这种术法,或许需要以施术者为中心,构建一个巨大的能量场,而你只要逃离这个能量场的核心范围,其效果就会减弱,发作时间就会延迟。但无论如何,这都说明,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我们根本无法理解的敌人。”
师父的分析,让郑志鹏的心沉入了谷底。无论是哪种可能,他都只是一个被猎杀的猎物,而猎人,正以一种他无法想象的方式,在暗处冷冷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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