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琏的脸瞬间更红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手里的针线都差点掉在地上。她知道赵福金心直口快,却没想到会被这么直白地戳破心事,又羞又恼,伸手就朝着赵福金的胳膊轻轻拍去:“你这丫头,嘴里没个把门的!尽说些胡话,看我不撕你的嘴!” 赵福金笑着往后躲,身子蹭得干草沙沙响,还不忘继续逗她:“我才没说胡话呢!那日你躲在被窝里,我还看见你手在被子里比画呢——是不是梦到和易枫……”她说着,故意拖长了语调,还学着朱琏当时的模样,双手在身前虚虚拢了一下,随即吐了吐舌头,笑得更欢了,“姐姐,你就别瞒着我们了!我们都看出来了,你心里是喜欢易枫的。”朱琏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红晕久久不散,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她确实梦到了——梦里没有金人的铁蹄,没有北上的苦难,只有她和易枫在江南的小院里,他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院子里的桃花落了满地,还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围着他们跑,叫着“爹爹”“娘亲”。那梦太真实,真实到她醒来时,心跳得快要冲出胸膛,看到易枫的身影,才会慌得躲进被窝里。可她不能说。她是大宋的皇后,是赵桓的妻子,哪怕赵桓从未护过她,哪怕她早已对那所谓的“后位”没有半分留恋,身份的枷锁依旧牢牢锁着她。喜欢易枫这件事,对她而言是藏在心底最隐秘的心事,是乱世里唯一的光,却也是不能宣之于口的“逾矩”。
她收回手,轻轻叹了口气,眼底的羞恼渐渐化为温柔的无奈,声音也放软了些:“福金,别闹了。我……”她想说“我只是感激他”,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避开三人的目光,重新拿起针线,指尖却微微发颤,“易枫是咱们的恩人,咱们该好好待他,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赵福金见她不肯承认,却也不再追问,只是凑到她身边,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声道:“姐姐,我知道你顾虑什么。可这乱世里,什么身份规矩的,哪有好好活着、好好喜欢一个人重要?你看秉懿妹妹,之前那么难,现在不也……”她说着,看了一眼邢秉懿,见邢秉懿也正望着朱琏,便笑着改口,“总之,喜欢就喜欢,没什么好藏着的。”
邢秉懿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轻轻点了点头。她虽没说什么,却很明白朱琏的心情——她也曾因自己的遭遇觉得配不上易枫,可易枫的温柔与尊重,让她慢慢放下了顾虑。她看着朱琏低头缝补衣物的侧脸,火光映在她脸上,柔和得像江南的月色,心里忽然觉得,若朱姐姐能和易枫在一起,或许也是件好事。赵富金也跟着开口,声音软软的:“朱姐姐,福金说得对。易枫哥哥那么好,你喜欢他,是很正常的事呀。”朱琏捏着针线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三人——赵福金眼底满是真诚,邢秉懿眼神温和,赵富金也一脸期待。她心里的委屈与不安,好像被这几句简单的话悄悄抚平了些。她没再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低头继续缝补衣物,指尖的动作,比之前更轻柔了。
山洞里又安静下来,只有火堆的噼啪声和针线穿过布帛的细微声响。四个女子心里都藏着同一份心事,那份对易枫的喜欢,像山洞里的火光,温暖又明亮,悄悄驱散了乱世的寒意,也让她们对未来,多了几分隐秘的期盼。赵福金的话音刚落,山洞里忽然响起邢秉懿轻软的声音,像一片雪花轻轻落在人心上:“福金姐姐,你别总说朱姐姐,你自己不也喜欢易枫吗?”这话一出,赵福金像是被火烫了一般,猛地挺直了身子,脸颊“唰”地红透,连耳根都泛着滚烫的色泽。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含糊地辩解:“我……我才没有!我就是觉得他……他是个好人,感激他而已!”说着,她慌忙转头看向火堆,不敢再看朱琏和邢秉懿的眼睛,手指却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慌乱的模样,比任何辩解都更直白。朱琏看着赵福金这副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之前被戳中心事的羞赧也散了大半,她伸手拍了拍赵福金的手背,语气带着几分打趣:“好了,不逗你了。只是你这丫头,平日里胆子大,怎么一提到这事,倒像个没了主意的小姑娘。”
赵富金也跟着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姐姐,你就别嘴硬啦!上次易枫哥哥给你野枣,你揣在怀里捂了半天,说要等凉了再吃,结果最后都捂软了,你还舍不得扔呢!”被妹妹戳穿了小心思,赵福金的脸更红了,伸手去挠赵富金的痒,姐妹俩笑着闹作一团,山洞里的气氛瞬间热闹起来,连火堆的噼啪声都像是染上了暖意。打闹声渐渐平息,赵富金忽然看向邢秉懿,眼神里满是好奇:“邢秉姐姐,那你呢?你喜欢易枫哥哥吗?”
邢秉懿的笑容瞬间僵住,脸颊像被泼了热酒,猛地红了起来。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你说什么呢……我一个残花败柳,经历了那些事,怎么可能会喜欢易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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