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卫应下,转身快步离开。
赵羽望着远处的山林,心里突然想起了易枫——若是易枫还在,此刻定会站在他身边,笑着说“怕什么,赵构要是敢来,咱们就跟他干”。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扛着易军的重担,扛着数十万百姓的期望,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而山林深处,杨延推着木板车,终于走上了一条相对平坦的小路。远处隐约能看到翡翠宫的灯火,像黑暗中的星星,指引着他们的方向。
“将军,前面就是翡翠宫的方向了,咱们快到了。”杨延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脚步也加快了些。
易枫靠在干草上,望着远处的灯火,蓝色眼眸里泛起几分暖意。他知道,到了翡翠宫,就意味着他能重新回到易军,回到那些等着他的弟兄身边;意味着他能阻止赵构的算计,守住易军,守住百姓。
车轮依旧在山道上“吱呀”作响,却像是在奏响一曲希望的乐章。夜色虽浓,却挡不住他们前进的脚步,挡不住那颗渴望抗金报国、守护中原的心。
翡翠宫的侧门隐在浓密的树荫后,夜色中,两名易军士兵握着长枪肃立,盔甲上的铜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忽然,一阵“吱呀”的车轮声从山道尽头传来,两人立刻绷紧神经,枪尖微微抬起,厉声喝问:“来者何人?深夜擅闯翡翠宫,可知这是易军重地?”
车影渐近,杨延推着木板车停在门前,低声道:“我等是来见赵羽将军的,烦请通报。”话音未落,木板车上的易枫缓缓抬手,从怀中摸出一枚玄黑色令牌——令牌通体刻着繁复的云纹,正面是“玄黄”二字,字体苍劲,隐隐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锐气。
两名士兵瞳孔骤缩,虽从未见过这枚令牌,却从令牌的制式和散发的威严中察觉出不凡。易军上下都知道,将军赵羽常说“易军有不世之秘,若见特殊令牌,需以最高礼遇相待”,两人不敢怠慢,立刻收枪躬身,语气恭敬:“不知是大人驾临,多有冒犯。请随我来,我这就去通报赵将军。”
“不必通报,直接带我们去主厅。”易枫的声音从白布下传来,虽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士兵不敢多言,连忙引着木板车穿过侧门,往宫内深处走去。
翡翠宫主厅的烛火彻夜未熄,朱琏、赵福金、邢秉懿三人正围坐在案前,看着案上摊开的地图——那是易军之前驻守的雁荡山防线图,三人时不时低声交谈,眉宇间满是愁绪。自听闻朝廷要打压易军,她们就日夜担心赵羽能否撑住,更牵挂着易枫的生死,常常坐到深夜难眠。
“你们说,临安那边会不会真的派兵来?”邢秉懿握着手中的绣帕,声音带着几分担忧,她怀里的易念枫早已睡熟,小眉头却还微微蹙着,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赵福金刚要开口,就听到厅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士兵的通报:“有位大人携特殊令牌前来,已到厅外。”三人对视一眼,皆是疑惑——这个时辰,会是谁来?
不等她们起身,杨延已推着木板车走进主厅。当易枫从车上缓缓坐起,露出那双熟悉的蓝色眼眸时,朱琏三人先是愣了愣,随即泪水瞬间涌满眼眶。
“易郎?”邢秉懿最先反应过来,快步冲到车前,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没死?你真的还活着?”她想伸手触碰易枫,却看到他浑身裹着白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又怕碰疼他,手悬在半空,泪水不断滴落。
朱琏走到另一侧,抬手拭去眼角的泪,声音哽咽:“你怎么伤成这样?身上的伤……还疼吗?”赵福金则转身快步走到案前,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递到易枫嘴边,哽咽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回来了,我们就放心了。”
易枫看着三位妻子泛红的眼眶,心中一阵温热,他接过水杯,轻声道:“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就是伤得重了些,现在已经好多了。”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羽、张奈何、白玉堂、林萧、洛天五人快步走进来。当赵羽看到木板车上的易枫时,这位素来刚毅的汉子瞬间红了眼眶,快步上前,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首领!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张奈何等人也围了上来,眼中满是欣喜与激动。洛天擦了擦眼角,笑道:“首领,你再不回来,赵将军这位置可就真要扛不住了——既要应对朝廷,又要护着百姓,他这阵子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赵羽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辛苦倒不算什么,只要首领你回来就好。”
易枫看着赵羽眼底的红血丝,心中一阵愧疚,他轻声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对了,翡翠宫现在的兵力还有多少?”
提到兵力,赵羽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叹了口气,沉声道:“差不多还有13万。”
“什么?13万?”易枫猛地提高声音,蓝色眼眸中满是震惊,“我记得之前明明还有40万,怎么会少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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