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星际历217年秋,地球联合政府深空探索局总部大厅。
陈智林博士站在全息星图前,手指轻轻拂过本星系群的虚拟投影。仙女座星系、三角座星系、银河系……那些闪烁的光点此刻都已不再陌生。探险队回归已有三个月,但每次看到这片星图,他的掌心仍能回忆起操控飞船穿越星系际介质时的触感。
“陈博士,傅博文博士到了。”助理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
“请他进来。”陈智林转身时,整了整身上那件略显陈旧的深蓝色制服——那是傅永恒教授二十年前送给他的,袖口处绣着的银色星轨图案已有些磨损。
门无声滑开。傅博文走进来时,陈智林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傅教授。同样的颀长身形,同样的微蹙眉头思考时的神情,只是傅博文的眼中多了一分祖父不曾有过的、属于亲眼见证过星系际空间的新一代探险者的深邃。
“博文。”陈智林迎上前,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这是自傅老葬礼后,他们第一次在深空局总部会面。
“陈叔。”傅博文的声音很平静,但陈智林听出了那平静下的波澜。二十五岁的傅博文是探险队最年轻的核心成员,也是唯一在傅永恒亲自指导下完成深空物理学和系外行星学双博士学位的学者。此次本星系群漫游任务中,他在仙女座星系M31外围发现的那片特殊星际分子云,已被命名为“傅永恒星云”。
两人在全息星图旁的茶座坐下。窗外,北京秋天的银杏叶正黄得耀眼,与星图中冰冷的光芒形成奇特的对照。
“这是祖父留下的。”傅博文从随身包中取出一个古朴的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叠手稿、几个数据晶体,以及一本深蓝色封皮的书籍——《深空探索伦理与实践指南(第七版)》。
陈智林的呼吸微微一滞。他记得这本书,傅永恒教授在前言中写道:“我们探索星空,不是为了占有,而是为了理解;不是为了征服,而是为了共处。”这句话后来成为地球联合政府《深空探索宪章》的核心条款。
“祖父在最后一次入院前,把这些交给了我。”傅博文的手指轻抚书封,“他说,如果这次任务成功返回,如果我们带回了足够改变人类宇宙观的数据,那么下一步要做的不是急急忙忙规划第二次漫游,而是建立一个能持续支持这种探索的机制。”
陈智林接过那本《指南》,翻开扉页。傅永恒苍劲的字迹映入眼帘:
给博文:
星辰大海不是目的地,而是道路。
真正的探索始于每一次安全返航之后。
——祖父,星际历214年春
“傅老早就想到了。”陈智林轻声说,眼眶发热。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还是傅教授的研究生时,那个总是站在观测台顶楼、仰望夜空的老人说过的话:“智林啊,科学探索最可悲的不是失败,而是成功后无人延续。”
傅博文调出个人终端,投射出一份文件草稿:“我根据祖父的笔记,整理了一个初步构想。他想用《指南》的全球版税收入作为种子基金,再向社会公开募集,成立一个永久性基金,专门支持那些‘非功利性、非军事化、跨文明视角’的深空探索研究。”
陈智林快速浏览着全息文档。傅永恒的设想极为细致:基金不仅资助技术研发,更侧重基础理论、探索伦理、跨物种交流预研、深空生态保护等长期被忽视的“软性”领域。文档中甚至列出了具体的评审标准:项目必须承诺公开所有数据,不得申请任何形式的宇宙领土主张,必须包含至少两名三十岁以下年轻学者……
“这些条款,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陈智林沉吟道。
“所以需要您出面。”傅博文直视着陈智林的眼睛,“您是本次漫游任务的首席科学家,是深空局的资深顾问,也是祖父最信任的学生。只有您有足够的学术声望和政治智慧,能让这个基金从构想变为现实。”
窗外传来飞行器掠过的轻微嗡鸣。陈智林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回星图上。那片他们刚刚穿越过的、介于银河系和仙女座星系之间的虚空,在投影中呈现为柔和的淡紫色。正是在那里,他们的飞船检测到了迄今最清晰的星系际介质的低频辐射信号——一种可能改写宇宙结构理论的发现。
“傅老墓前,我们承诺过要让他‘听到’所有的发现。”陈智林缓缓说道,“但仅仅是汇报还不够。让他的精神真正延续下去,才是最好的纪念。”
他站起身,走向办公室另一侧的文件柜,输入生物密码。柜门滑开,里面不是文件,而是一个小型保险箱。陈智林再次验证身份后,保险箱开启。
“这是……”傅博文看到箱内物品,不禁吸了口气。
那是一排排整齐存放的数据晶体,每个都标注着时间和编号,从六十年前一直到三年前。最上面放着一本皮革封面的笔记本,边角已磨损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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