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院门外已经有人探头探脑。
那对夫妻脸上挂不住,只能撂下一句:“你这人太强势,将来有你后悔的。”
沈若棠淡淡回了一句:“我后不后悔,不用你们操心。”
人走后,院子里很安静。
老二站了半天,终于开口:“娘……这事怪我。”
沈若棠看他,“怪你什么?”
老二抿唇,“他们觉得我离不开你。”
沈若棠看着他,“那你呢?”
老二没躲,“我不走。”
这三个字说出来,
不是热血,
是选择。
沈若棠点头,“行。”
她转身进屋,“那从今天开始,分家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老二一愣,“娘?”
沈若棠头也没回,“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你。”
沈若棠这句话一落,院子里先是空了一拍,紧跟着才慢慢起了动静。
老二站在原地没动,喉咙发紧,却没出声。老二媳妇抹了把眼睛,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心里清楚,这话不是说给她听的,是说给外头那些人听的。
第二天,消息就传开了。
不是“沈家要分家”,而是“沈若棠要把账算清”。
这话一出,反应最大的不是沈家自己人,是那些平日里最爱插嘴的亲戚。
三舅妈是第一个上门的,提着两把糖,笑得一脸热络,一进院就开始打圆场:“若棠啊,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分不分的,传出去多不好听。”
沈若棠把糖接过来,放在桌上,“不好听的不是分家,是糊涂账。”
三舅妈一噎,干笑两声,“你这人,还是这么直。”
沈若棠没接这话,只问:“你来,是劝我别分,还是想先知道怎么分?”
这一下,三舅妈的笑僵在脸上。
她来之前就打听过,知道沈若棠不是随口说说,可也没想到这么干脆。犹豫了一下,还是露了点底:“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吗?你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分早了,将来谁管你?”
沈若棠看着她,“我管我自己。”
这话说得不高,却把话堵死了。
三舅妈坐不住了,起身就走,临走还撂下一句:“你这脾气,迟早要撞墙。”
沈若棠没送。
第三天,老二媳妇的娘家那边又来人了,这回不是父母,是她二叔。人一进门就叹气,说得比上回还圆滑:“分家这种事,讲究个名声,太急了,外头说闲话。”
沈若棠给他倒了杯水,“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二叔被问住,含糊其辞:“总得等孩子站稳脚跟。”
沈若棠点头,“那你回去告诉他们,老二站稳脚跟的那天,就是我分家的那天。”
二叔皱眉,“你这是铁了心?”
沈若棠看着他,“不是铁,是清楚。”
这话很快被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有人说她狠,有人说她算计,也有人说她这是要把孩子往外推。风向开始乱,乱到连沈家自己人都有些坐不住。
老大晚上回来,关上门低声问:“娘,你真要现在分?”
沈若棠点头,“现在不分,等别人替我分。”
老大沉默了一会儿,“那账怎么算?”
沈若棠看着他,“该谁的,一分不少;不该谁的,一文不出。”
老三在一旁急了,“那外头那些亲戚呢?一个个都等着掺和。”
沈若棠笑了下,“所以要分得明明白白,让他们没地方伸手。”
话说到这一步,谁都明白,这不是闹脾气,是要动真格的。
当天下午,沈若棠让老二去把几个本子都找出来,旧的新的,一摞摞摆在桌上。老二媳妇看着那堆账,心里发慌,忍不住问:“娘,这些都要算吗?”
沈若棠看她,“不算清楚,你心里永远有疙瘩。”
这句话,比骂人还狠。
傍晚的时候,院门外又有人探头,这回是隔房的堂哥,站在门口不进来,只隔着门喊:“若棠,分家这事,族里得有个说法吧?”
沈若棠走到门口,“族里要说法,我给;你要说法,我也给,但账我自己算。”
堂哥被噎得说不出话,讪讪走了。
这一晚,沈家灯亮得很晚。
不是吵,是算。
算钱,算人情,算这些年谁出了力,谁只动了嘴。
老二坐在一旁,越算越沉默。等最后一页合上,他抬头看沈若棠,“娘,其实不用这么急。”
沈若棠看着他,“急的不是我,是外头那些人。”
老二一下明白了。
只要她不分,所有人都有理由盯着;只要她一分,界线立起来,谁越界谁难看。
第二天一早,沈若棠放出一句话,说是过几天请亲戚来坐一坐,把话当面说清。
这句话像石头落水,镇上立刻炸开了锅。
有人等着看她笑话,有人开始打退堂鼓,还有人悄悄托人来问,是不是还能“商量商量”。
沈若棠一概不见。
她很清楚,这一步走出去,后头不会清净,但不走,永远被人推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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