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还没起。我拐进码头仓库区,想再探木箱。角落蹲着几个苦力,正抽烟闲聊。我递上一包“大前门”,立刻打成一片。闲聊中,一条关键消息钻进耳朵:
“今晚涨潮,女王号十一点半补水,船尾吃水低,锚链会松三扣,爬锚链比爬城墙省力。”
我暗暗记下,抱拳告辞。走了两步,又折回,用洋火在地上画简易船体:“老哥,船尾小艇几艘?”苦力吐口烟圈:“两艘备用,左边那艘夜里检修,缆绳松,一剪就断。”我咧嘴,塞给他两块大洋:“买酒喝。”信息到手,风眼成型。
回到客栈,我关窗,把今天收获摆床上:请柬、船体草图、锚链时间、小艇位置——像打扑克凑同花顺,只差最后一张王牌。我摸出父亲留下的铁镖,在烛火上烤,锈迹剥落,露出更清晰的“李”字,以及一行小篆——“莫高·守窟”。我指腹摩挲,心里像被滚烫的沙子填满:爹,你在天有灵,今晚看我飞。
夜色降临,我换上燕尾服,袖里藏铁丝、红绸、飞镖;腰间别一把薄刃,靴筒插迷你手电。镜中人影修长,眼神却比刀还亮。我深吸一口气,把安娜的请柬塞进胸袋,贴近心脏——那里,佛经在呼唤,燕子要起飞。
出门时,塘沽的天像被墨汁灌满,星子稀薄。我回头望了一眼客栈招牌——“海风栈”,三个字被海风吹得吱呀作响,像给我送行。我压低礼帽,嘴角勾起:
“女王号,等着,燕子来偷你的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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