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枪=假义,
假枪=真弑。
S.K. 留
字迹,与师父那张纸条,如出一辙。
我正欲再翻,屋顶广播筒忽然电流响,一个沙哑声音传出,被放大得满屋震:
燕子,别找为师。
为师已成哑火弹,
只能,不能。
你要做的,是让真枪开口,
让假义流血。
去吧,五更前,离开河底。
电流断,余音在铁壁乱撞,像百十只夜枭扑翅。我冲着广播喊:师父!你在哪?没有回应,只有水道潮声,一下一下,像替谁心跳。
我把照片贴身藏好,顺梯下水,再锁铁门,让一切保持原样。机床余热仍在,像巨兽刚打盹,随时会醒。我循原路爬回燕子洞,冰面寒风扑面,像给灵魂过一次冷水。远处,天幕泛起蟹壳青,五更梆子隐约传来——时间刚好。
我掏出怀里的铜片,对着微光细看,翼锋上多了一道新划痕——是师父刻的摩斯暗号:Next=Rail。下一站,是铁轨,也是真正张口的地方。
我把铜片重新挂回表链,贴身,贴着心跳。冰面自裂,像替谁让路。我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第7天,河底旧厂,机床尚热;
S·K=丸三=照片=镇魂;
师父成哑火,我是真火;
真枪开口,假义流血——
下一声汽笛,让铁轨自己喊疼!
雾更浓,我逆风疾走,冰屑在脚下碎成银屑。背后,旧厂像一头沉在水下的巨兽,静静喘着热息,等待下一颗子弹,替它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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