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婆抹了把眼泪,哽咽着开口:“三个月前,来了一群穿黑衣服的人,说要在湖边‘供奉神灵’,一开始我们没在意,可没过几天,他们就开始往湖里倒黑色的粉末,湖水慢慢就变臭了。后来,村里的壮丁去阻止他们,结果……结果都被他们放出来的野猪妖吃了啊!”说到这里,王阿婆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拉了拉王阿婆的衣角,小声说:“阿婆,别难过了,大祭师会帮我们报仇的。”这小男孩也是村里的,叫狗蛋,父母都被野猪妖害死了,现在跟着王阿婆过活。
杨石拍了拍王阿婆的手背,轻声安慰了几句,然后问道:“阿婆,您知道那些黑衣人什么时候会去祭坛吗?他们有没有说过要做什么‘大事’?”
王阿婆渐渐止住哭声,想了想,说:“他们一般在晚上去湖边,每次去都会带着黑色的陶罐,应该是装腐灵粉的。前几天我偷偷趴在湖边草丛里看,看到他们在黑台子旁边念咒语,还绑了一只山羊上去,结果山羊刚被绑到台子上,就被黑台子吸成了干尸!”说到这里,她的身体又开始发抖,显然是吓得不轻。
“吸成干尸?”班哲瞪大了眼睛,手里的青铜法器又开始发烫,“难道那祭坛是用邪术做的,能吸收活物的精气?”
杨石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影蚀邪教最擅长用活物精气修炼邪术,那祭坛应该是他们的‘腐灵坛’,用来汇聚腐灵粉的邪气,再吸收活物精气,培养更强大的妖物。王阿婆,您知道那黑台子具体在湖边哪个位置吗?有没有看到他们从哪里进出水下?”
王阿婆指了指湖东侧那片泛黑的水域,还有之前阿彪发现的气泡位置:“就在那边,黑台子是用黑石搭的,有半人高,上面刻着吓人的花纹。他们进出水下的地方,好像在黑台子后面,有个石板盖着,掀开就能下去。”
李岩立刻说道:“既然知道了祭坛的位置,不如我们今晚就动手?趁邪教徒没防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杨石却摇了摇头:“不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水下的情况,也不知道邪教徒有多少人,实力如何。若是贸然动手,很可能会中他们的埋伏。而且,腐灵坛周围肯定有邪术阵法,我们得先找到破阵的方法,不然不仅伤不到邪教徒,还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马泽从药箱里取出一张纸和一支毛笔,快速画起湖东侧的地形:“我建议,今晚先派几个人去湖边探查,摸清祭坛的结构、邪教徒的人数和巡逻规律,顺便看看那邪术阵法的破绽。明天一早,我们再集合所有人,制定详细的计划,一举捣毁祭坛,肃清影蚀邪教残余。”
“我去探查!”阿彪立刻开口,拍了拍背上的玄铁弓,“我身手快,又会隐匿气息,不会被他们发现。”
班哲也举起手:“师父,我也去!我的青铜法器能感应邪祟之气,说不定能帮阿彪哥找到阵法的破绽。”
杨石思考了片刻,点头同意:“好,就让阿彪和班哲去探查。你们一定要小心,只看不动,若是遇到危险,立刻发信号,我们会马上过去支援。”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银哨,递给班哲,“这是白马祭师的信号哨,吹一下是安全,吹两下是发现线索,吹三下是遇到危险,切记不要乱用。”
班哲接过银哨,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用力点头:“师父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出事的!”
王阿婆这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几个麦饼:“阿彪小哥,班哲小哥,你们拿着这些麦饼,垫垫肚子。晚上湖边冷,你们多穿点衣服。”
阿彪和班哲接过麦饼,连声道谢。李岩则挑选了两名身手矫健的将士,让他们跟着阿彪和班哲一起去,负责在外围警戒。
夕阳渐渐西沉,湖面的光芒慢慢变暗,周围的气温也降了下来。阿彪和班哲换上了黑色的劲装,将法器和弓箭藏好,悄悄离开了队伍,朝着湖东侧摸去。杨石、马泽、李岩和其他将士则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消息。
湖边的风越来越大,吹得芦苇“沙沙”作响,像有人在暗处低语。王阿婆和其他村民坐在火堆旁,手里拿着念珠,默默祈祷着阿彪和班哲能平安回来,祈祷着他们能早日除掉影蚀邪教和野猪妖,让天池村恢复往日的平静。
杨石站在湖边,目光紧紧盯着湖东侧的方向,手里握着白马令旗,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他心里很清楚,今晚的探查至关重要,若是能摸清祭坛的情况,明天的除妖行动就会顺利很多;可若是阿彪和班哲出了意外,不仅会损失两名得力助手,还会让整个除妖计划陷入困境。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亮渐渐升了起来,洒在湖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哨声——是信号哨的声音,一下!
杨石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安全信号,他们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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