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月圆之夜还有三天,班哲和阿彪开始为前往白马崖做准备。阿莫帮他们整理了行囊,里面装着伤药、干粮,还有几卷记载着防御阵法的典籍。临行前,阿莫拉着班哲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白马崖下邪祟众多,你们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危险,不要逞强,记得及时回来。”
班哲握住妻子的手,轻声安慰:“放心吧,我有圣灵玉佩,还有阿彪在身边,不会有事的。等我们回来,就给你和阿辰一个惊喜。”阿辰也跑过来,抱住班哲的腿:“爹,你要早点回来,我还等着听你讲白马崖的故事呢。”班哲蹲下身,摸了摸儿子的头:“好,爹一定早点回来。”
杨石和玄空亲自将两人送到灵台山脚下的“望崖亭”。杨石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班哲:“这里面是‘清心丹’,能在你们吸收圣灵珠力量时,保持心神清明,避免被邪祟入侵。”
玄空也叮嘱道:“圣灵池的水只能饮用三滴,多则无益,反而会伤及经脉。切记,切记。”
玄空的叮嘱像晨钟般落在班哲与阿彪耳中,两人齐齐颔首,将“三滴”的限制刻进心里。望崖亭外的云雾正顺着山势流动,把白马崖的轮廓衬得愈发朦胧,仿佛藏着千年未醒的秘密。
“师父,方丈,我们走了。”班哲将清心丹收进怀中,又摸了摸胸口的圣灵玉佩——玉佩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暖意,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意。阿彪扛着早就备好的桃木杖,杖身上刻着玄空亲手画的驱邪符,他朝两人咧嘴一笑:“等我们回来,保管让您二位见识下新术法的厉害!”
两人顺着山间小径往白马崖走,越往里走,空气越显清冷。路边的草木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布满青苔的岩石,偶尔能看到岩壁上残存的刻画——有的是奔腾的白马,有的是手持法杖的祭师,线条虽已模糊,却能让人感受到当年圣族的盛景。
“你看这个。”阿彪突然停在一块巨石前,指着上面的刻画。那是一幅双人图,两人手心相对,中间有一道金色的光带,光带尽头是一颗圆润的珠子,正是圣灵珠的模样。班哲凑近细看,发现两人腰间都系着相同的玉佩,与他手中的圣灵玉佩形制一模一样。
“这应该是圣族修炼血脉共生术的场景。”班哲伸手摸了摸刻画,指尖能感受到岩石表面的凹凸,“你看他们的神情,很平静,没有一丝勉强,难怪玄空大师说‘心意相通’是关键。”阿彪点点头,他想起这些天和班哲一起修炼时的场景——从最初的灵力碰撞,到后来的默契配合,若不是两人放下了各自的急躁与谨慎,恐怕也触发不了圣族图腾阵。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潺潺的水声。班哲从怀中掏出圣灵玉佩,玉佩的光芒瞬间变得明亮,指引着两人往水声处走。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一处约莫半亩地的池子出现在眼前,池水泛着淡淡的蓝光,池底隐约能看到一颗珠子的轮廓,正是圣灵珠!
“这就是圣灵池!”阿彪兴奋地往前走了几步,却被班哲拉住。“等等,先看看周围有没有邪祟。”班哲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圣灵池周围的岩石上刻满了符文,符文散发着微弱的金光,将整个池子笼罩在其中。“这些是圣族的护阵,应该能挡住邪祟。”班哲松了口气,拉着阿彪走到池边。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洒在池面上,让蓝光与金光交织在一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班哲从行囊里拿出两个玉碗,小心翼翼地舀了两碗池水——池水入手冰凉,却带着一股纯净的灵力,碗壁上甚至凝结出了细小的水珠。
“现在还不是月圆,先把水收好。”班哲将玉碗盖好,放进行囊。阿彪则坐在池边的岩石上,望着池底的圣灵珠,若有所思:“你说,千年前圣族是怎么发现这里的?”班哲也坐了下来,轻声道:“《灵台古记》里说,圣族的先祖是跟着一匹白马找到这里的,那匹白马就是圣灵珠的化身,所以灵台山才会有‘白马圣族’的说法。”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圣族的传说聊到这些年的修炼历程。阿彪突然提起了林月,语气里满是温柔:“等这次回去,我想跟林月表白。”班哲笑着看向他:“怎么突然下定决心了?”阿彪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天在藏经阁,她帮我找典籍的时候,我看到她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来,突然就觉得,要是能一辈子跟她一起整理典籍,也挺好的。”
班哲拍了拍他的肩:“好啊,等我们成功融合术法,我帮你准备礼物。”阿彪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可要好好想想,送她什么好。”两人相视一笑,山间的清冷仿佛被这暖意驱散了不少。
夜幕渐渐降临,月亮从云层后探出头来,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圣灵池上。班哲看了一眼天色,站起身:“月圆了,该准备了。”他从行囊里拿出清心丹,递给阿彪一颗:“先把这个吃了,避免等会儿吸收灵力时心神不宁。”两人吞下清心丹,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喉咙滑进胃里,瞬间驱散了所有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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