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元年九月初十的晨光,像是被白马山的魂气染过,带着几分温润的暖意,洒在圣灵寺的山门前。五百名祭师的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胸前的圣灵珠泛着细碎的银光,将整个队伍映照得如同一片流动的白云。
班哲站在队伍最前列,手中的圣灵法杖轻轻点地,杖头白马的鸽血红宝石在晨光下透着微光。他目光扫过面前的祭师们,有头发花白的长老,有正值壮年的骨干,还有像林墨这样满脸稚气的少年——这些人,都是白马山寨的守护者,如今要跟着他去文州,去面对未知的妖雾与战火。
“诸位叔伯、兄弟,”班哲的声音清亮,穿透了清晨的寂静,“我们此次出山,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是为了文州三万百姓。崔乾佑的妖雾能蚀人皮肉、乱人心智,但我们有圣灵珠,有白马魂歌,更有彼此——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定能破妖雾,救百姓!”
“破妖雾!救百姓!”祭师们齐声高呼,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惊得枝头的露珠簌簌落下。
阿彪站在班哲身侧,背上的裂云弓斜斜挎着,箭囊里的破邪箭露出半截,箭簇的寒铁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看着队伍里的少年祭师,想起自己刚入圣灵寺时的模样——那时他也是个毛躁的少年,跟着杨石师父学箭术,总想着快点出师,却不知“护民”二字的重量。如今这些少年,眼里也闪着同样的光,只是多了几分沉稳。
“林墨,”阿彪喊住那个昨天崴了脚的少年,“你的脚怎么样了?若是还疼,就留在山寨,别硬撑。”
林墨立刻挺直腰板,用力摇头:“阿彪师父,我没事!昨晚马泽师父给我敷了草药,现在能跑能跳,绝不会拖队伍后腿!”他说着,还故意原地跳了两下,证明自己无碍。
阿彪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小袋圣灵草粉:“拿着,若是路上遇到妖雾,就撒在身上,能暂时抵挡妖气侵蚀。记住,遇到危险别乱跑,跟紧你身边的赵长老。”
“谢谢阿彪师父!”林墨双手接过草粉,小心地收进怀里,脸上满是感激。
马泽带着十名医祭师,推着三辆木车走过来。车上的陶罐整齐地码放着,贴着红色的“药”字标签,空气中弥漫着圣灵草的清香。“班哲师父,阿彪师父,”马泽递过两张清单,“这是草药的明细,止血药两百瓶、解毒汁一百五十罐、熏蒸包五十个,还有圣灵草种子五十份,都已经清点完毕。另外,我还带了二十副担架,若是有伤员,能及时转运。”
班哲接过清单,快速扫了一眼,点头道:“辛苦你了。医祭师的安全也很重要,你们要跟在队伍中间,不要靠近前线——救治伤员是本分,但保护好自己,才能救更多人。”
“弟子明白。”马泽躬身应道,又转身对医祭师们叮嘱:“大家把药箱的背带系紧,遇到颠簸路段要扶好木车,别让陶罐摔了。”
就在这时,山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杨石的弟子玄清骑着一匹白马赶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班哲师父,阿彪师父,”玄清翻身下马,将布包递过来,“师父让我把这个给你们,说是路上能用得上。”
班哲打开布包,里面是十张黄色的“净化符”,符纸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还有一个小巧的铜铃,铃身上刻着“镇邪”二字。“这是师父亲手画的净化符,能驱散大范围的妖雾,”玄清解释道,“铜铃是用白马山的陨铁打造的,遇到邪祟会自动发声,提醒你们防备。”
班哲握紧布包,心中一阵温暖。师父虽没亲自来送行,却把所有细节都考虑到了。他对玄清道:“替我们谢谢师父,等我们回来,再向他老人家请罪。”
玄清笑了笑:“师父说了,你们能平安回来,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他还说,若是遇到解不开的难题,就对着白马山的方向默念‘白马护世’,或许能有感应。”
送走玄清,班哲看了一眼日头,对祭师们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赵长老,劳烦您带一队祭师殿后,注意观察身后的动静,防止有叛军散兵偷袭。”
“放心吧,班哲师父!”赵衡应道,立刻带着二十名祭师退到队伍末尾,手中的桃木杖握得紧紧的。
队伍沿着山道缓缓下行,白马山寨的轮廓渐渐模糊。林墨走在队伍中间,时不时回头望一眼,眼里满是不舍。他从小在山寨长大,这是第一次离开家,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别担心,等我们平定了叛乱,就能回来见爹娘了。”身边的老祭师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墨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桃木杖。他想起杨石师父教他的第一句魂歌:“圣灵护世,白马踏邪”,此刻在心里默念着,脚步也变得坚定起来。
队伍行至正午,来到一处名为“清风渡”的渡口。白龙江在这里变得宽阔,江水清澈,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渡口旁有一间破旧的茅屋,屋檐下挂着一个褪色的酒旗,上面写着“清风酒肆”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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