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泽带着医祭师们在工地旁搭建了临时医疗点,准备好治疗外伤的药膏和驱寒的汤药。有个年轻工匠不小心被铁水烫伤了手,马泽立刻用圣灵草熬制的药膏敷在伤口上,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工匠的疼痛就缓解了大半。孩子们也没闲着,他们提着小水桶,为劳作的大人送水,还学着大人的样子,用小石子平整工地边缘的土地,嘴里哼着祭师们教的“清心咒”童谣。
班哲每日都会来到工地,亲自指导工匠们浇筑铁楼的细节。他特意让人在铁楼的每层都预留出了望口,朝向文州城、武都方向和王朗山,确保三个方向的动静都能及时察觉。更重要的是,他要在铁楼的铜壁上刻下魂纹——这些魂纹是“白马魂歌共生大阵”的关键,需与文州魁星楼、武都镇羌楼的风水脉络相连,每一道都要精准无误。
有一次,一名工匠不小心在铜壁上刻错了一道魂纹,班哲发现后,没有责备,只是亲自拿起刻刀,一点点将错纹刮掉,再重新刻制。他的手指被铜屑划破,鲜血滴在铜壁上,与金色的魂纹融为一体,他却只是用布条简单包扎,继续刻纹:“这魂纹是护城的符,错一道,就可能让邪祟钻了空子,百姓就要遭殃。”
十日后,铁楼的主体结构终于完工。七丈高的铁楼矗立在河口渡,如同一位钢铁巨人,俯瞰着奔流的白马河。楼身上的魂纹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与远处文州城的魁星楼遥遥相对——魁星楼飞檐翘角,透着文雅之气;铁楼则雄浑厚重,满是威严之感,一武一文,相得益彰。站在铁楼顶,既能看到文州城内的炊烟袅袅,又能望见武都镇羌楼的轮廓,还能瞥见王朗山中隐约的绿意,三足鼎立之势,一目了然。
接下来,便是布置“白马魂歌共生大阵”。班哲从法器殿取出一块魂晶碎片——这是从圣灵法杖顶端的魂晶上切割下来的,蕴含着纯净的魂气,足以支撑大阵的运转。他带着十名年轻祭师登上铁楼顶层,将魂晶碎片镶嵌在楼顶正中的凹槽内,又让人在楼前立了一块石碑,刻着“两江八河,一铁镇邪;三足鼎立,共护万家”十六个大字。
“诸位师弟,今日我们要将‘白马魂歌共生大阵’的魂气,沿两江八河铺开,与文州魁星楼、武都镇羌楼的气场相连,形成一道无形的结界。”班哲手持圣灵法杖,站在魂晶碎片旁,“我会用圣灵珠引导魂气,你们则分列楼的八方,将魂力注入楼身的魂纹,让魂气顺着魂纹,流淌到每一条河流,每一片土地。”
十名年轻祭师齐声应道,分别站到铁楼顶层的八个方位。班哲闭上双眼,将圣灵珠举过头顶,口中念诵起《白马魂歌》的咒文:“白马山魂,聚为结界;江河为脉,邪祟不侵;文州武都,王朗同心;护我百姓,守我净土……”
随着咒文的念诵,圣灵珠爆发出耀眼的白光,魂晶碎片也随之亮起,将白光折射到楼身的魂纹上。十名年轻祭师同时将魂力注入魂纹,金色的魂气顺着魂纹流淌,如同一条条金色的小溪,从铁楼出发,沿着白马河、白龙江,蔓延到文州的每一条支流。
魂气所过之处,河面泛起淡淡的金光,原本浑浊的河水变得清澈起来,岸边的野花绽放得更加鲜艳,就连空气中的阴邪之气也被净化得无影无踪。当魂气延伸到文州魁星楼时,楼顶端的铜铃突然无风自鸣,清脆的铃声传遍全城;当魂气抵达武都镇羌楼时,楼前的石狮子眼中闪过一丝金光;而当魂气延伸到王朗山脚下时,山中突然传来一阵雄浑的兽吼——那是熊猫部落首领熊奇的声音,表明他们已经感受到了魂气,愿意与大阵联动。
班哲睁开双眼,看着沿两江八河铺开的金色魂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成了!从今往后,这道结界会日夜守护着文州的每一条河流,任何阴邪之气靠近,都会被魂气净化。”
此时,熊奇带着十名族人,骑着高大的黑熊,来到了铁楼下方。熊奇身材魁梧,比寻常人高出一个头,腰间挂着兽牙项链,脸上画着熊猫图腾的油彩,手中握着一根用熊骨制成的权杖。他翻身跳下黑熊,走到班哲面前,双手递上一块用兽皮制成的契约,契约上用炭笔写着熊猫部落的誓言:“王朗山一族,愿与白马山寨、文州官府结盟,共守两江八河,若有邪祟来犯,必倾族相助。”
班哲接过契约,郑重地说:“熊奇首领,多谢你们。从今往后,白马山寨、文州官府、王朗山熊猫部落,三方联防,共同守护这片土地的青山绿水。”
李严也带着五十名州府士兵赶来,他们在铁楼周围搭建了三座临时哨所,每座哨所配备十名士兵,与祭师、熊猫部落的族人约定:每日辰时,三方各派一人在铁楼汇合,通报边境情况;若遇紧急情况,祭师燃魂烟(用圣灵草和魂香混合制成,点燃后会冒出金色的烟雾,十里之外都能看见),部落放兽吼(熊奇的兽吼能穿透山林,传至文州城),士兵鸣号角(号角声与文州魁星楼的铜铃相和,可快速传递消息),三方即刻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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