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还是小了啊。”夜来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只盯着眼前的权柄,却忽略了这背后可能牵扯的,更加古老、更加恐怖的秘密。比如……这‘万骸’的真正来历?那‘古冥府’深处沉睡的,又究竟是何等存在?”
他站起身,走到峰顶边缘,俯瞰下方云雾缭绕、殿宇林立的巡天城,目光仿佛穿透了无数空间,落在了那座正在坠龙渊口不断扩张的“修罗城”上。
“按照那群老家伙的计划,一步步引他深入,最终作为祭品或是钥匙,打开通道?”夜来轻笑,“那多无趣。”
他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个更加大胆,更加疯狂,甚至可以说是“叛逆”的计划。
他要做的,不仅仅是利用张问这把“钥匙”。他要在暗中推动,引导,甚至……投资。他要看看,这把钥匙,能否在打开那扇门的同时,反过来……掌控门后的力量!他要看看,这个身负古魔、行走于正邪边缘的小家伙,究竟能在这盘横跨星域、涉及纪元轮回的惊天棋局中,走出多远!
这无疑是在玩火,甚至可能引火烧身,违背修罗殿的既定方针。
但,那又如何?
他夜来,何曾在意过那些条条框框?无聊的秩序,僵化的规则,正是他所要打破的。这宇宙,正因为有张问这样的“变数”,才显得不那么乏味。
“张问啊张问……”夜来遥望天璇台的方向,眼神如同最耐心的猎手,又如同最慷慨的赌徒,“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尽情地闹吧,变强吧,把这潭死水,搅个天翻地覆!”
“至于那些潜在的威胁,比如星辉阁那些自以为能窥测天机、实则可能引火烧身的家伙……”他想起方才对张问的传音警告,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星芒,“就让我先替你,稍稍清扫一下吧。”
他身影缓缓融入峰顶的云雾与阵纹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唯有那低沉而充满磁性的自语,在风中缓缓飘散: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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