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礼满头冷汗，赶紧道，“等一下等一下，别挂断电话，我刚通过升阶考核，我要领取奖励！”
女声甜美依旧，“好的呢，下次请直接说重点，不然容易被打死哦~”
“请问您是选择D选项放弃奖励吗？感谢您的支持，这边已为您登记……”
胡礼声嘶力竭咆哮，“C！！C！！我选C！！我他么没有选D！！”
女声叹了口气，“选D的机会很难得的，您确定要放弃吗？”
胡礼刚想说确认，忽然醒悟过来，咬牙冷笑，“真他么黑啊……”
“我他么如果说确认，你就会说我确认放弃，那就是选了D！如果我说不放弃，那你就会说我没有放弃选D！！你们主办方他么的就这么没底线吗！！！”
甜美女声丝毫不为所动，“好好好，选C……眼瞎口齿不清还暴躁的代理人哟，已为您登记成功，奖励稍后发放，请注意查收。”
“除开预约比赛，没事少打电话，否则后果自负，再见！抠门的穷鬼代理人！”
电话被挂断。
胡礼气得暴跳如雷。
与此同时，大门被轻轻敲响了两声。
胡礼连忙从马桶上站起来，薅来浴巾裹在腰间，摸黑走向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确认外面没有动静，这才打开门。
一个纸箱子安静地躺在门口。
胡礼一把抓起纸箱子，迅速关上门，回到黑暗的房间中。
借着手机的亮光，胡礼快速拆开箱子。
里面是四张做工极其劣质的塑料人形卡片，就是标准的火柴人那种形象。
四张，纯白，没有脸，一模一样，看着就像是用破塑料纸随便剪出来的人形的玩意儿……
胡礼拿着这四张卡片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最后，直接把卡片摔在地上，咆哮出声，“这他么是什么鬼东西啊！！！”
当然，并没有人来回答。
胡礼咆哮结束，也只能随手把这四张火柴人捡起来丢在桌子上。
横竖都脱成这样了，胡礼干脆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
待一切收拾完毕，穿好衣服的胡礼出来重新拉开窗帘，坐在飘窗台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再点燃一根烟。
考核中经历的一幕幕不断从脑海中流过。
但胡礼却异常地平静。
仿佛在看一个垃圾电影一般，丝毫没有一点点代入其中的地方。
甚至想起那个在过去十年里只要一想到就让人整夜无法入睡的名字，胡礼现在也平静得像个死人一般。
抛开脑子里纷乱的念头，胡礼再续上一根烟，思考起关于接下来比赛安排的事情。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胡礼看了看来电，竟然是小白蔹。
胡礼笑了笑，接起电话。
刚接通，小白蔹就奶声奶气地喊起来，“狐狸哥哥，救命啊~”
胡礼笑笑，“怎么了？你又在学校惹事了？”
小白蔹一惊，“你怎么知道？”
胡礼也是一惊，“你真在学校惹事了？那你找我干啥？”
小白蔹理直气壮，“因为虽然我喊你哥，但是在我班主任面前你是我舅舅啊！”
胡礼：……
小白蔹声音低了一些，摆出求人的姿态，“哥，帮个忙嘛……你知道我妈是社恐，不敢见老师……”
胡礼深深叹口气，揉着眉心，“你先告诉我，你干了啥……”
小白蔹无奈道，“就是学校里有二十几个女生还有十几个男生给我写情书，然后被暗恋我的班长告诉老师了。”
“班主任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定是我去招惹了他们，他们才会这样。”
“所以要我请家长……”
胡礼当即大怒，“你们班主任有病吧！这他么关你什么事，什么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他么像话吗？”
白蔹疯狂点头，“就是就是！是他们自己给钱要我同意他们关注我的账号，是他们自己出钱要买我照片和签名的，我又没说如果没钱就让他们自己回家偷值钱的东西来换，我也不知道那个女生送给我的戒指是她爹妈的结婚戒指，这能怪我嘛！”
胡礼：……
胡礼惆怅地吐出一口烟，疲惫道，“你他么先告诉我，你到底收了多少钱？”
小白蔹微微一顿，微微羞赧，“不多……就几万块……”
胡礼呵呵一笑，“那不用去学校见你们老师了。”
小白蔹眼睛一亮，“哥哥你能帮我？”
胡礼笑着道，“嗯，我帮你去自首，我觉得这种情况应该判个三五年就可以了。”
小白脸尴尬一笑，“哥，你在开什么玩笑，人家还是小孩子……”
胡礼疯狂咆哮，“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你也知道你是小孩子啊！谁家小孩子卖同学照片签名能卖几万块啊！谁家小孩子智能手表上零花钱有几十万的啊！”
小白蔹迟疑了一下，“哥，你是在嫉妒么？”
胡礼冷笑，“我嫉妒你，我有什么好嫉妒你的……”
小白蔹想了想，“我比你有钱。”
胡礼愤怒无比，“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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