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便是因为林小友你。”云瑶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林凡心神一凛,果然来了。
“小友不必紧张。”云瑶摆摆手,“老身并无恶意。只是……小友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极为特殊,非灵力,非妖力,亦非魔力,而是一种……包容万象、演化混沌的意蕴。若老身所感不差,小友所修功法,恐怕与传说中的‘混沌之道’有关吧?”
林凡瞳孔微缩,没想到云瑶的眼力如此毒辣!他并未刻意显露混沌初界,对方竟能从气息中窥得端倪!这月隐一脉的传承,果然深不可测。
看到林凡的反应,云瑶心中已然确定,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和难以置信:“果然如此!混沌之道,乃天地本源大道,早已失传无尽岁月……没想到,今日竟能得见传承者!”
她顿了顿,压下激动,语气恢复平静:“小友放心,老身绝非觊觎传承之人。只是,混沌之道玄奥无比,与天地万物皆有牵连。我云舟核心,有一处‘万象星枢’,乃推演天机、调和能量之地。近年来,星枢运转时有滞涩,老身怀疑与幽冥圣教暗中扰动天地气机有关。若小友方便,或许……能以混沌之气相助,尝试疏导星枢,这对云舟防御至关重要。当然,此事绝不强求,全凭小友意愿。”
云瑶将两个理由和盘托出,坦诚得令人意外。救治漓月需要月灵儿,稳定云舟可能需要林凡的混沌之气。这既是请求,也解释了为何要留下他们,更是一种变相的“价值”展示——他们留在云舟,并非单纯被庇护,而是可以做出贡献的。
林凡沉默片刻,大脑飞速运转。云瑶的话逻辑清晰,情真意切,似乎并无破绽。而且,她主动点破混沌之道的特殊,反而显得光明磊落,降低了戒心。
“前辈坦诚相待,晚辈感佩。”林凡终于开口,语气缓和了许多,“救治漓月姑娘,乃分内之事。至于疏导星枢……晚辈对混沌之道领悟尚浅,恐力有未逮,但若时机合适,晚辈愿意一试。”
他没有把话说满,留下了余地。
云瑶闻言,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有小友此言,老身便放心了。二位且安心在此住下,一应所需,尽管吩咐。寻找净月琉璃花之事,老身会立刻安排人手暗中进行。在此期间,二位可自由在云舟公共区域活动,亦可使用甲三号修炼室,那里灵气最为浓郁。”
她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再次深深看了林凡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意味:期待、好奇,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送走云瑶,静室内再次恢复寂静。
月灵儿看向林凡,轻声道:“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林凡目光深邃,望着窗外模拟的夜空,缓缓道:“七分真,三分保留。救治漓月和需要你的月华之力,应该不假。点出我的混沌之道,是示诚,也是试探。至于星枢之事……或许是真,但未必是全部原因。”
他转过身,看向月灵儿:“无论如何,我们暂时有了安身之所,也有了明确的目标——帮你提升实力,准备炼制丹药;同时,我要尽快熟悉云舟,并深入了解这个‘月隐一脉’。在拥有足够自保之力前,这里确实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只是,永远不要忘记,”林凡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脚下的,并非绝对安全的净土。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
月灵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安全感,从来都是相对的。在这神秘的云舟之内,他们需要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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