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族长闻言,将一个早已备好的包袱猛地往地上一扔,发出一声闷响。那包袱散开,露出一个平平无奇的兽骨。“您问她。”女族长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律妃瞥了一眼地上的假货,脸上的讥讽更甚:“当然是假的。那种传说中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她似乎以为我们只找到了这个赝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就在这时,我向月儿递了个眼色,她随即上前,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包袱放在我手中。
“说起来,”我掂了掂手里的分量,对律妃微微一笑,“这个包袱,是在您从后门逃跑前,最后去过的那个房间里找到的。”
我没有打开,而是直接将它呈给了女族长。
女族长疑惑地接过,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了系带。包袱展开,一个造型极为古怪的骷髅头滚了出来。那骷髅之上,竟同时长着纠结的羊角、分叉的鹿角和粗壮的牛角,三者诡异地融为一体,散发着一股古老而蛮荒的气息。
律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那份装出来的镇定荡然无存,她失声尖叫:“你们!”
我看着她因极致的震惊而扭曲的面容,淡淡地说道:“我们只是物归原主。”
先祖之颅的委托,尘埃落定。
接下来,才是清算律妃和她背后那些罪恶的时刻。
“那些失踪的男孩是怎么回事?河水里投毒又是怎么回事?”我一连串的质问,像是两记重锤,敲碎了她最后的伪装。
只见她沉默了,方才那股悍不畏死的气势荡然无存。
女族长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是不是你,使用了血之吸吮,将那些男孩的生命因子转化到了自己体内,用以维持你那不老的面容?”
我没有理会女族长的猜测,目光依然死死地钉在律妃身上:“你投的是什么毒?”
律妃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绝望的恨意,凄厉地笑了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在翻译官说完后,女族长眼中杀机毕现,挥了挥手,示意卫兵可以将律妃推下去了。
就在此时,大殿外传来急促的号角声,一名巫族战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族长!医族……医族五百民众,前来讨伐要我们交出圣女律妃!”
大殿内一片哗然。女族长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询问,但是我没有回应。她深吸一口气,明白我的意思,随即号令族人前往对质现场。
转眼间,喧闹的大殿只剩下我,月儿,还有瘫倒在地的律妃。
我再次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继续前往追问:“律妃,投的是什么毒?”
她身体剧烈地一颤,终于抬起头,泪水混合着尘土划过脸颊,声音嘶哑而破碎。她看着我,说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我没有投毒……是她,是女族长自导自演的!河里的毒是她放的,就是为了嫁祸给我,为了名正言顺地除掉我!”
如果这是真的……我心头一沉,继续追问下去:“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盗走先祖之颅?”
提到先祖之颅,她眼中的恨意渐渐被一种深切的悲哀所取代。
“因为我奶奶……”她喃喃自语,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我很小的时候,两族交战,我母亲死了,是奶奶带大的。说来也很巧,所有人都说,我长相和奶奶年轻时一模一样,生活在一起,习性也变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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