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成了第十和第十一具尸体!凶手彻底泯灭了人性,连稚子也不放过!
午后,另一位参与过多次“处理”事务的稳婆赵氏,在前往神庙寻求庇护的路上,经过村中唯一的小石桥时,桥面石板突然毫无征兆地翻转,将她掀入桥下湍急冰冷的河水中。
等村民将她捞起,早已溺毙多时。
叶启灵在翻转的机关石板背面,发现了残留的、被水浸泡过的醉胭脂粉末和细小的机关齿轮残骸。
短短几日,十具尸体,十一条鲜活的生命,以各种匪夷所思、却又与“女性象征”紧密相连的方式,接连凋零在绮梦村这片扭曲的土地上。
恐慌如同瘟疫般彻底吞噬了村庄。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上行人绝迹,只有巡逻的健妇队伍面色惨白地穿梭于死寂的巷陌,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每一具尸体,都像一块沉重的墓碑,压在苏明四人的心头。
他们马不停蹄地勘察现场,分析毒物,推演手法,试图抓住那无形凶手的蛛丝马迹。
然而,凶手如同一个技艺高超、冷酷无情的傀儡师,用各种女性日常之物编织着死亡的陷阱,每一次作案都精准、高效,并且几乎都伴随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尤其是女祭司凤清歌,她几乎每一次案发时,都身处众目睽睽之下——
或在神庙主持安抚人心的祭祀,或在安抚悲痛欲绝的死者家属,或在组织妇人巡逻。
她的身影无处不在,忙碌而悲悯,她的不在场证明,坚实得无懈可击。
“所有线索都指向那些被‘处理’掉的男婴!”
在临时征用的一间空屋内,叶启灵疲惫地揉着眉心,指着摊开在桌上的、他们暗中收集到的零星证据:
染血的婴儿襁褓碎片、钱婆子临死前抓到的深蓝细线、刻有模糊婴孩面孔的木牌碎片(在孙哑姑作坊角落发现)。
“凶手在复仇!为那些无法降生、或被残忍‘处理’掉的男婴复仇!而且,他(她)对村中处理此事的流程、地点、经手人了如指掌!”
“手法虽异,但核心相同!”
子无双擦拭着手中的竹笛,眼神冷冽如冰。
“利用女性之物(锦缎、脂粉、针线、织机)作为凶器,嫁祸或牵连相关女性(林婉娘、柳红袖),最终指向那个禁忌的核心。凶手在控诉,在用最极端的方式,撕开绮梦村‘女尊’表象下最血腥的疮疤!”
姜若兰脸色苍白,医者的仁心让她对这些惨烈的死亡感到窒息:
“可是......动机有了,手法也大致能推测其思路,但人呢?凶手是谁?他(她)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神出鬼没地完成这些杀戮?凤清歌的不在场证明太过完美,其他人也都有明确的行踪或被排除嫌疑......”
苏明沉默地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死气沉沉的村庄。
玄衣上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幽邃的光泽,混沌之力在他体内缓缓运转,推演着所有纷乱如麻的线索。
嫁妆清单、遗骸处理人、不在场证明、醉胭脂的香气、深蓝色的细线、男婴的怨念......
这些碎片在他脑海中激烈碰撞。
凶手一直在他们跟前,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特殊手法......
帮凶?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微弱、压抑的啜泣声,从屋后堆放杂物的阴暗角落传来,断断续续,如同受伤小兽的哀鸣。
四人瞬间警觉。
苏明眼神一凛,身影微动,已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角落。
混沌之力无声弥漫,锁定了一个蜷缩在破旧箩筐和柴草堆缝隙中的瘦小身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
她衣衫褴褛,沾满泥污,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布满了新旧交叠的鞭痕和淤青,有些伤口还在渗着血丝。
她头发枯黄散乱,脸上也脏兮兮的,看不清具体容貌,唯有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大得惊人,里面盛满了深不见底的恐惧、绝望和一种近乎麻木的悲伤。
她紧紧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看到苏明靠近,更是惊恐地往后缩,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兔子。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脖颈——
那里套着一个粗糙的、锈迹斑斑的铁质项圈,项圈上连接着一截断裂的铁链,断口处还残留着新鲜的拉扯痕迹。
项圈紧紧勒着她的皮肉,留下深红的印痕,显然佩戴已久。
“别怕!”
姜若兰立刻上前,声音放得极其轻柔,带着医者特有的安抚力量。
她缓缓蹲下,从药囊中取出干净的布巾和散发着清香的药膏。
“我们不会伤害你。你受伤了,让我帮你看看,好吗?”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少女浑身一颤,惊恐地看着姜若兰的手,下意识地又想后退,但身体已经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她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嘴唇翕动着,却只能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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