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发移动靶打完,晏骁的成绩是78环。老杨在本子上记了笔:“移动靶能打成这样,算不错了——但别得意,接下来是‘混合靶’,固定靶和移动靶随机出现,还得换弹匣,限时两分钟。”
系统【任务升级】的提示立刻弹出:【混合靶射击挑战,奖励提升:“夜间动态瞄准”熟练度+15%,解锁“快速换弹匣(夜间版)”技能】。晏骁深吸一口气,感觉手心有点出汗,他在裤子上蹭了蹭——作训裤的布料粗糙,刚好能吸干汗水,避免手指打滑。
混合靶的信号响起时,晏骁几乎是凭着本能在动作。固定靶出现时,他迅速切换到红外瞄准镜,三发子弹连射;移动靶闪现时,立刻换回机械瞄准具,在变向瞬间扣动扳机。换弹匣时,他的手指在黑暗中翻飞,根本不用看——弹匣底部的防滑纹和枪身的接口位置,已经深深烙印在肌肉记忆里,系统【盲换弹匣】熟练度显示【89%,换匣时间0.8秒】,比规定的1.5秒快了近一倍。
打到最后一发子弹时,时间只剩下10秒。靶位突然在30米外的左侧出现,是个快速移动的移动靶。晏骁甚至来不及举起枪,几乎是凭着感觉,将枪身一横,用侧面的机械瞄准具快速瞄准,扣动了扳机。
“砰!”子弹呼啸而出,远处的靶位应声闪烁。
“时间到!”老杨按下秒表,“晏骁,报靶!”
报靶员的声音带着惊叹:“混合靶,二十发子弹,187环!其中移动靶10环3发,固定靶10环8发!”
晏骁放下枪,感觉肩膀又酸又麻,夜视仪里的绿色世界开始发晕。他摘下夜视仪,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黑暗中,老杨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小子,你这眼睛跟鹰似的,天生就是玩枪的料。”
晏骁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水的凉意顺着喉咙流下去,稍微缓解了喉咙的干渴。系统面板在视野里亮起金色的光芒:【夜间射击训练完成,评价:卓越!“夜间动态瞄准”熟练度提升至75%,“快速换弹匣(夜间版)”已解锁——黑暗环境下换匣速度提升20%,失误率降低30%】。
他抬头看向天空,月亮不知何时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清辉洒在射击场上,给冰冷的地面镀上了一层银霜。远处的靶位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一个个沉默的标点,标记着他今晚的成绩。晏骁摸了摸步枪的枪管,上面还残留着硝烟的味道,那味道混杂着夜里的寒气,钻进鼻腔里,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收拾家伙,”老杨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明天练夜间格斗,带好护具——别以为枪法好就万事大吉,真要是近身了,拳头可比子弹管用。”
晏骁应了一声,开始拆卸步枪。分解、擦拭、组装,动作行云流水,手指在零件间穿梭,甚至不用看就能准确找到每个部件的位置。系统【枪械拆解】熟练度显示【96%】,比刚入伍时的30%,不知道进步了多少。枪栓上的编号已经被他的手指磨得发亮,那串数字“739”,他闭着眼睛都能摸出来。
回到宿舍时,其他新兵都已经睡了,只有赵猛还在灯下擦枪。看到晏骁进来,他压低声音:“听说你今晚打了187环?太牛了!我才打了120环,老杨差点没把我骂死。”
晏骁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擦枪布:“多练练就好了,系统说‘肌肉记忆需要1000小时的积累’。”他想起刚接触夜间射击时,连靶位都找不到,第一晚的成绩只有85环,老杨当时说他“眼神跟个近视眼似的”。
赵猛叹了口气:“我哪有你那本事,晚上戴着夜视仪,看啥都重影。”
“把夜视仪调焦旋钮多拧半圈试试,”晏骁一边给枪机上油,一边说,“系统说‘大多数人都没调好焦距,导致画面模糊’。”他的手指沾着枪油,滑腻腻的,但每个动作都精准无比,油壶的滴油量被控制得刚好,既不会太少影响润滑,也不会太多沾染灰尘。
等收拾完枪械,已经快 midnight了。晏骁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放着今晚的射击轨迹。系统【虚拟复盘】功能自动启动,将他每一发子弹的弹道、瞄准点、呼吸节奏都拆解出来,标注出需要改进的地方:【第15发移动靶,扣扳机时机过早0.2秒;第18发固定靶,枪身倾斜1度导致偏差……】。
他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些细节,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条银色的蛇。晏骁翻了个身,把枕头垫在腰下——系统【睡眠优化】提示【侧睡时腰部垫枕可缓解肌肉疲劳,提升睡眠质量20%】。
明天的夜间格斗训练,系统【预习提示】已经推送了“微光环境下的擒拿技巧”,据说要戴着夜视仪对抗,视线受阻时,全靠听声辨位和反应速度。晏骁打了个哈欠,心里却隐隐有点期待——他喜欢这种不断挑战极限的感觉,喜欢看着系统面板上的熟练度一点点上涨,喜欢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变强。
黑暗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离“优秀士兵”的75分,还差3分。他知道,这3分,很快就能拿到。
夜渐渐深了,宿舍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晏骁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而深沉,在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射击场,枪声在耳边回响,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命中靶心,系统的提示音像首悦耳的歌,在脑海里不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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